自領兵,但天子不準,讓父親把軍隊交給宇文述和來護兒,這不是變相削弱我父親的軍權嗎?”年輕公子語氣十分不滿道。

中年文士嘆了一口氣,“不僅是我們幽州,聽說太原李淵和彭城郡楊義臣那邊也一樣,一大半的軍隊都交給朝中大將軍,卻不准他們領兵,關中更離譜,九成軍隊都要調走,而且所有出身關隴貴族的將軍都全部清洗。”

中年文士又壓低聲音道:“現在有一種說法,說因為楊玄感造反使天子十分警惕,便藉口再徵高句麗來剝奪取各地方軍權,現在看來,這個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儘管對方聲音很小,但張鉉還是聽得很清楚,他心中也暗暗吃驚,如果真是這樣,他讀過的歷史也太淺顯了。

這時,又聽那名突厥大漢甕聲甕氣道:“難怪逃兵這麼多,都快一半了,老張,你是說這裡面有人做了手腳?”

中年文士捋須笑道:“你這就錯了,逃兵可是人啊!大家都回家了,誰還會再回軍府,你不覺得這其實是在解散這些軍隊嗎?表面上抓得兇,實際上只是做做樣子,十幾萬逃兵只抓到幾百人,可能嗎?

如果我沒有料錯,這次東征高句麗根本打不久,最後一定是雙方議和!”

年輕公子撫掌大笑,“還是公瑾有見識!”

這時,酒保給張鉉送給酒菜,張鉉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繼續豎起耳朵聽他們交談。

“長史別說這些繞頭腦的話了,公子,再教教我那一招,我也怎麼也學不會,怎麼做到一槍五朵梅?”

“這個要靠悟性,你看著!”

年輕公子拾起筷子,手一抖,一槍刺出,竟然出現了五個筷尖,張鉉看得清楚,他一下愣住了,這.....這不就是五連環嗎?一戟五刺啊!

“這一招的關鍵在手腕力量,我的槍法是要用三股力量來發力,一股三槍,最多可以出現九個槍頭,一定要快,你先引出兩股力量試試看。”

張鉉聽得如醉如痴,這些天來一直困擾他的一個問題竟在無意中得到了答案。

他在磧口小鎮發現自己體內力量可以分成幾股,甚至可以分別操縱它們,就像牽木偶的繩子一樣,但他想不通力量分成幾股意味著什麼?

但今天年輕公子的一席話使他如夢方醒,操縱不同的力量可以練成很多絕妙的招式,比如五連環必須用兩股或者三股力量分別操控才能使出。

推而思之,那麼第一幅的‘刺殺’,將十五種招式合為一招,關鍵就是幾股力量的配合才可能辦得到,一定是這樣。

張鉉瞪大眼睛,仔細看著年輕公子手腕變化的每一個細節,幸虧這個突厥人領悟慢,才讓張鉉一連看了三遍。

他也拾起一根筷子,手腕一抖,以一種極為迅疾的速度讓三股力量同時顫動,奇蹟出現了,他的筷子竟抖出六個筷尖,比那個少年公子還多了一個。

張鉉異常震驚,他做夢也想不到體內的力量會出現如此奇妙的效果,他又連續三筷刺出,每一次都能成功,他知道自己已在無形中掌握了這種神奇的訣竅。

少年公子知道突厥大漢悟性不夠,更沒有練過聚力之術,怎麼也不可能學會自己的一槍五梅,所以他也不藏私,當做一種遊戲,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旁邊竟然有人偷學會了他的家傳槍法。

這時,那名中年文士忽然看見了張鉉,眼中很驚訝,他連忙給年輕公子使一個眼色,向張鉉那邊努一下嘴,年輕公子一回頭,正好看見張鉉一筷刺出六個槍頭,就是剛才自己施展的武藝。

年輕公子勃然大怒,狠狠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桌子竟然被他拍碎了,大堂內所有人都紛紛站了起來,向這邊張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張鉉也從練習中驚醒,他見年輕公子捏著拳頭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