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瘦骨如柴,身上粘著斑駁的衣片,依稀可辨這些衣片在當年應該是一件皇袍。

屍骨的前面有一座小高臺,九級階梯延伸到屍骨腳下的地面。小高臺上有一張發黑的大椅,雕刻著神龍騰空雄霸長天的形象。

由此似乎可以判斷,那具屍骨是奔著小高臺上的大椅去的。極有可能是在他奔去的過程中,磨黃煞氣瞬間降臨了,摧枯拉朽的毀滅與腐蝕將他封住了,使得他瞬間滅亡,才會在死前保持如此怪異的動作。

楊開此時,就在屍骨邊上,略低著頭在端詳著屍骨,饒有興趣的樣子。

修煉之人自然不會像凡人那樣因為鬼神而懼。鬼神本來就是修煉大軍中的一員,並無可怕之處。

然而,目睹這樣的屍骨,死亡的瞬間,牧風與婉緣還是從心底裡冒出了一縷寒意。

正因為這樣,越是佩服楊開了。也只有楊開才能如此心靜,並饒有興趣地觀察屍骨。

“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少主去畏懼的。”婉緣小聲地嘀咕道。

“少主大智慧,大勇氣,無所畏懼。”牧風低聲應道,語氣堅定不移。

楊開忽然直起身軀,回過頭來,笑吟吟地說,“誰說我無所畏懼,起碼現在,我畏懼於天。好了,你們別瞎嘀咕了…過來瞧瞧這屍體,有意思得很。”

“啊…”

牧風與婉緣只好走了過去。心中雖然還有些忐忑這尊屍骨的猙獰,但少主吩咐只能照辦。只是二人煞有介事地端詳了半晌,卻也沒瞧出什麼值得琢磨的地方。

“看不明白,我只能猜測這位前輩應該是當年遂令國的皇室成員中地位比較高的。”婉緣尷尬地說。

“不,傳聞之中,遂令國為爭皇位而內亂過。這個人可能就是爭奪中的勝利者。他身上的布片依稀可辨應該是當年的遂令國國主的皇袍。如果不是已經爭奪勝出,這人應該不會黃袍加身。要知道修煉界的國度裡,皇室中人沒有一個是吃素的,敢爭奪皇位必然有一定實力。未勝出之前,黃袍加身豈不是要授人以柄,遭到其他人的圍攻,反倒讓自己喪失主動嗎?”牧風到了楊開身邊後,內心很快就得到平靜,說起話來也是條理清晰。

“沒錯,牧風說得沒錯。當年遂令國的內亂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這具屍骨的確就是遂令國國主。”楊開笑著說道,語氣十分肯定。

“啊,少主如何知道?”婉緣驚訝地說。

楊開神秘一笑,忽然揮揮手,一掌拍在了屍骨的肩上。僵硬的屍骨微微震動,吭的一聲,竟然有什麼東西掉落到地面上。等楊開迅速攝取到手中時,牧風已經失聲驚叫,“是國主大印…”

楊開掂了掂手裡的物事,那是一枚方形的玉印,色澤已經完全暗淡,靈姓全無,恐怕已經經不起修煉者一擊就要風化成粉了。但其身卻仍舊保留著一股宏偉的餘威,隱約之間,還有一股驚人的怨氣與不甘,就好似一個人在死前的咆哮,非常震人心魄。

楊開神色已變得肅然,略帶一抹嘆息沉聲道,“這尊玉印非同小可,它不止是遂令國的國主玉璽,承襲著遂令國的氣運流通以及國勢,在當年更是一尊金仙器。”

“金仙器?這怎麼可能…洪荒大陸怎麼會存在金仙器?存世法則必不允許金仙器存在於洪荒大陸。”牧風滿臉驚駭。

“不,世上之事並無絕對。雖然存世法則規定,超越洞仙境的存在都必須飛離洪荒大陸。但只要有辦法避過存世法則,照樣可以存在於洪荒大陸。”

“不過我猜,當年這尊金仙器應該在最關鍵的時候刺激的了存世法則。但卻沒有被存世法則吸出洪荒世界。原因是,這尊國主玉璽當著存世法則的面燃燒了自己的器寶精魂…”

“國主玉璽十分忠心遂令國,它在磨黃煞氣降臨之時,選擇犧牲自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