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顯露出來雖然只是羅天上仙,不值一提。可在這同洲,那就是一等一的超級存在。要是黃甲仙國專門列個高手榜的話,羅天上仙都能排到前一百名。

凌天保仗著曾經是黃雲樹的奴才,自詡朝中有人,手眼通天,平時牛掰得不得了。但其實也只是嚇唬一下一般人,真遇上大高手,他那僅有米粒般的膽子立刻就暴露了。

凌天保嚇慘了,從地上爬起來,半句話都不敢多說。直接就衝出了鮮衣莊。

帶著那群手下,逃也似地跑了很遠。見沒人追過來,才停住。先用仙力恢復了一下受創的面孔,餘驚未歇地顫抖了兩下,眼中才又重新迸發出兩束刻骨的恨意,拳頭捏得緊緊的,怒咆道,“混蛋,混蛋…鮮大通那個畜生,他竟然敢跟我玩這種暗算。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勾結了一個羅天上仙就可以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嗎?做夢…做夢,做他媽的春秋大夢!”

凌天保真是恨意熊熊啊!

本來找上鮮衣莊,就不僅僅是要抓人,還要藉機敲一下鮮衣莊的竹槓,剮上鮮大通幾兩肉的。誰知道事情變成這樣,什麼目的都沒達到,反受了這麼大的羞辱。

一個手下等凌天保發洩夠了,才湊上頭來,小聲問道,“家主,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少主的仇不能就這麼算了吧?可是,羅天上仙也不好惹啊…”

“放屁,什麼羅天上仙不好惹…”凌天保聞聲再度激怒,“我告訴你,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少主的仇了,還有我的恨。羅天上仙又怎樣,我惹不起嗎?哼,等上兩天,我便要叫那羅天上仙跪在我面前給我舔鞋子,我要親手收拾了他。”

旋即,凌天保怒氣衝衝地飛走。

而在鮮衣莊,凌天保走後,鮮大通就按捺不住叫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楊開面前,興奮地要說什麼。但似乎又有些忌憚,話到嘴邊又強行憋住,憋得滿臉通紅。

楊開見狀,頓時樂了,揶揄地說,“嘿,我說鮮大通,你這是在跟我玩變臉嗎?別玩了,就你那張老臉,憋得再紅,那也變不了猴屁股。人家猴屁股的肉可比你的臉嫩…”

“狗屁!”鮮大通一聽就跳了,也不管什麼羅天上仙不羅天上仙了,當場喊道,“什麼猴屁股,你怎麼能拿我的臉跟猴屁股相提並論?”

楊開一怔,然後滿臉歉意地說,“啊,是啊,是我錯了,你這張臉確實不能跟猴屁股相提並論…”

“對啊,就是嘛!”鮮大通沒多想,下意識地介面,話禿嚕出去才意識到不對勁,這不是自己把自己給罵了嗎?

楊開已經哈哈大笑,走回了貴賓閣。

鮮大通呆了半天,啪,自己給自己一嘴巴,惱怒地說,“叫你老糊塗,叫你糊塗蛋。走了眼把羅天上仙當小子,叫你自己罵自己…我就是一大傻帽。”

鮮大通匆匆進了貴賓廳,楊開已經又吃上了。凌天保那麼一鬧,好像並未破壞到他的心情,反而讓他胃口大開似的。見鮮大通進來,還張口招呼鮮大通一塊吃,那語氣,那神態,好似他才是主人,鮮大通只是意外撞桌的客人…

鮮大通氣得鬍鬚直飄,走到了邊上,一屁股坐下,“我說,楊前輩,你雖然修為高絕,但你不能這麼耍我啊!我並沒有得罪你。”

“怎麼能這麼說話呢?老鮮啊,咱這是有緣,怎麼能說得罪不得罪的話呢?你看看…這桌好吃的好喝的,可還是你請我的。咱就算再渾,那也不能耍你不是?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別這麼不經逗嘛。”楊開邪笑道。

“我又不是小姑娘,你逗我幹嘛?要逗你應該去逗我那寶貝女兒,你要是能把她逗走,那我還感激你十萬八千年呢!”鮮大通嘿嘿一笑,居然打蛇隨棍上,直接打起了賣女兒的主意。

楊開當場噗的一下,把嘴裡的酒肉噴出來,倒黴的鮮大通,被噴得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