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留著能做什麼?於是,他們便離開了。

殿裡只剩兩人。巫闊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信步走到楊開面前,兩者不過相距十步。

此距離,巫闊天若是暴襲,楊開絕難以倖免。然而,楊開卻依舊寵辱不驚,坦蕩蕩的器度,便是巫闊天都有些暗自佩服。試想換做是自己,如此距離,敵友不分面對半步聖人的話,只怕已經難以保持鎮定。

“就剩你我了,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我可以保證,哪怕你對我不懷好意,連說醜話,也斷斷是不傳六耳!”

“闊天兄,我想向你打聽一下刑氏,不知他近況如何?”楊開淡然一笑,說道。

巫闊天當即色變,他有十二分心理準備,也絕沒有想到楊開開口所問的竟會是自己震氏中第二代祖先,聞名聖大陸的中無古羅聖人。

巫闊天深吸了一口,眼眶裡噴出銳利地目光,直視楊開,“衡君,你好大的膽子啊!就憑這句話,我便可以將你列為必殺之人的名單,甚至列為首位。”

“我當然知道。因為你認為我當你的面直言刑氏名諱,是對刑氏的大不敬。而且,刑氏之名,名震蒼穹,我問刑氏近況如何,倒有些招搖撞騙的嫌疑。”

“不錯!”巫闊天沉聲道。

“但是,我卻要告訴你,便是當著刑氏的面兒,我也是這麼說話。那刑氏跟我分別時,與我越好聖大陸見面再聚。奈何,我現在沒那個實力上聖大陸,所以只能從你這震氏人口中探尋幾句。免得將來我與刑氏見面,卻來責怪我不講義氣,對他漠不關心。”

巫闊天神情登時駭然,刑氏曾經以分魂的形式,融入刑氏戰斧到過聖大陸之外的世界,直到幾百年前才回去聖大陸。這麼大的事,在巫門震氏之中,沒聽說的仙帝只有極少數,都是些修為極低的後輩,或者是投靠震氏的非震氏仙帝。

巫闊天是震氏第九代後裔,還是九品仙帝,對這些事當然知道得頗為清楚。而偏巧,因為他有個親兄弟巫闊地轉生到聖大陸外,創了巫族,成為外面的巫族之祖,後來卻被謀害。他想要知道都有些什麼人謀害了巫闊地,便也求見了刑氏,僥倖得到刑氏的接見,便知道了刑氏在聖大陸外的一些細節。

假如衡君所言是實,那這事可就大了去了。

巫闊天再度深吸了口氣,不這樣他實在沒法平復心中的波瀾翻騰。

“衡君,你可知道我臨下雲間時,先祖刑氏公專門召見了我,特意交代我替他找一個人。”

此話一出,便輪到楊開心神一震。眼中一抹喜意不由自主地閃過飛逝,“我與那況力仙帝說,我非要見到震氏人才能說我與巫門的淵源。除了因為我不想洩露身份外,還有一個原因,那是因為我料定刑氏對震氏人或許會有幾聲交代。看來我是來對了,也碰巧了。我如果料得不錯的話,刑氏讓你找的人,就是楊開吧。”

話音落,楊開面貌立刻變了一個樣,迅速恢復了本來面目。

巫闊天一震,驚疑不已,“你…衡君,你是楊開?”

“沒錯,如假包換。不對啊,我說刑氏老傢伙讓你尋我,就沒給你張我的畫像,讓你知道我長什麼樣?”

巫闊天嘴角一抽,他受不得楊開這話語間的語氣,要知刑氏可是他先祖,還是中無古羅聖人,他心中有的只是恭敬與崇拜,迫不得已稱其人時,還得在名字末尾加上一個“公”字。

可話又說回來,就憑楊開這語氣,他已相信八分。因為在刑氏嘴裡稱呼楊開同樣是不拘一格地說“那臭小子”,一個稱老傢伙,一個稱臭小子,這之間的親密度已能印證。

“不是…衡君,你面容變來變去,我卻不敢大意直認。”

“靠,我變面容,那是因為我有倆仇家到了內環。我躲風頭呢,倒因為這個你懷疑我。要早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