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以女子的身法來練這門功夫,說不定就可以練到九折,跟你的名號就更相稱了。”

莊莉莉忍不住失笑道∶“那有這種事情?這門功夫是少林絕藝,那有這麼隨便好改的。”

秋菊突然正色的道∶“咱們的功夫都是自己創的,沒什麼門派。”

莊莉莉吃了一驚,也忽然有所啟發,但又頹然道∶“我沒這麼聰明。”

秋菊又笑道∶“不急,不急,莊姐姐不妨把不能更上層樓的關鍵說來大家聽聽,說不定參詳一下,可以突破也不一定。”

莊莉莉將信將疑,其實她這飛鳳的外號主要當然也是得自她的一身傲人輕功,就像她說的,二十歲時就已練到了七折,這七、八年來就一無長進,雖說能夠練到七折已可傲視武林,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遺憾,所以日日都在鑽研其中的道理,但總是無法克服,這時聽秋菊動問,她一口氣就把無法更上層樓的原因說了出來,主要的關鍵還是在七折轉到第八折時,一口真氣怎樣都無法貫穿,真氣提不起來,當然也就無法繼續轉折了。

春蘭和秋菊聽了她的說明,都不由失笑。莊莉莉又有些惱怒,以為她們在取笑她。

秋菊道∶“莊姐姐,功訣是死的,練功的人是活的,你是女子,女子的胸部和臀部是身上最重的地方,不像男子是直桶形的,所以你只要在七折往第八折轉上去的時候,稍稍運用丹田之氣,平衡胸臀的重量,一個呼氣就衝上去了,那要費什麼功夫?同樣的道理,在八折往九折處上升時,再將臀部的重量往腰部稍挪,伸腿一彈,氣往下壓,不就轉上去了嗎?如果你運用純熟,十折又有何難?”

莊莉莉碰的一聲跳了起來,吶吶的道∶“這┅┅這┅┅”

秋菊嘻嘻笑道∶“怎麼樣,沒錯吧?”

莊莉莉差點要跪了下去,她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她日思夜想,始終無法突破的困境,竟然被兩個比她年輕許多歲的小女子三言兩語就點破了,這簡直難以令人相信,她又驚又喜,又是難過,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一身輕功,在人家眼中竟是這樣的稀鬆平常,她愣愣的看著春蘭、秋菊兩人,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春蘭道∶“莊姐姐如果能把練武變成一種樂趣,是自我修為的一種提升,而不是與人爭勝,眼界胸襟自然寬廣,成就當然也就改觀了,明姐姐和秋菊妹子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莊莉莉下拜道∶“兩位姑娘真是天人,我以前真是坐井觀天,以為天下武學也不過如此,原來竟是這樣的浩翰無涯,我這樣的武功憑什麼去跟人家爭雄,豈不笑壞了人?”

春蘭和秋菊慌忙扶起,道∶“咱們姐妹是隨便說說的,莊姐姐才是天人之姿,將來的成就豈是等閒,千萬不要這樣,待會明姐姐會笑咱們的。”

莊莉莉大澈大悟,想到自己這些年心高氣傲,又有師父、師叔撐腰,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幸好命大,沒有惹上真正的高手,否則那能保住這條小命,她背脊冷汗直冒,一臉敬仰,又有些哽咽的對春蘭和秋菊道∶“兩位姑娘真是惠我良多,今日一會,勝我苦練數十年,從今以後,我絕不跟人爭勝,我也要聽明姑娘的話,做一個好妻子。”

春蘭、秋菊大喜,歡聲道∶“太好了,小妹先祝莊姐姐和你的夫君逍遙自在,一生幸福。”

眾女都齊聲祝賀。莊莉莉很是高興,待她抬頭重新看著大家時,每個人都覺得她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竟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嫵媚,完全不似原先那種傲氣凌人的樣子。

孫小紅很是羨慕,她羞怯怯的道∶“兩位姐姐,家師最近正在督促小妹練一套散手,小妹也是很用功的,可是不論我怎樣用功,就是練不好,家師每日搖頭嘆氣,小妹也是煩燥不堪,所以才乘著年關將近,跟師父說要出來散散心,師父也就準了┅┅”她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