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低估,若雙方皆四十萬軍以上,加起來豈非八十萬軍,簡直天文數字。

童貫直道:“不可能,不可能,金國立國不久,哪來如此多兵馬?”

秦檜道:“蔡靖所奏應不假,金國位北方,男女皆善戰,其女兵能挽長弓、射長箭者比比皆是,徵來作戰,實也不容忽視。”

趙佶曾幸得金、遼所贈美女,幾乎甚有英姿,且喜倒反陰陽,力氣不小,女兵之說倒可信了。

童貫道:“女兵怎能跟大宋軍相抗,自動送上門來當妻作妾麼?”眾臣一陣竊笑,顯出難得輕鬆情景。

秦檜道:“拋開女兵不談,畢竟女兵其可能用來守金國大本營,只要估算金國滅遼,所收降兵無數,光是餘都姑那路軍,即有十萬人之多,如此計算,金軍俱百萬兵力亦不足奇!”

此語一出,眾人虐意又僵,童貫千算萬算,卻忘了遼國降兵皆可能被金所用,然其豈肯服輸,冷道:“郭藥師還不是降宋,大可用他抗金。”

秦檜道:“蔡靖奏摺應已提及,宋國斬了金國降將張珏父子,且將人頭送回金國,此舉已對降宋之兵產生負面影響,郭藥師心想著,哪天金國要他人頭,大宋豈非砍下贈去?他已不肯幫忙出征抗金,大有背叛之意。”

斬張珏一事,趙佶多半同意,然皇上豈有錯誤、認錯之理?冷道:“蠻子心性多變,實是靠不住!”

秦檜道:“且快快撤去郭藥師兵權,內調就近監管為要。”

趙佶道:“太師你且處理。”

童貫應是,忖道:“降將且敢作怪?哪天找個理由收拾便是。”

秦檜道:“金兵增軍近百萬,顯然欲併吞宋國,尚祈皇上召集各路軍以勤王。”

趙佶冷道:“金國找來百萬軍,宋國便召集二百萬軍,看他們如何囂張!”目光移向童貫,“太師有問題麼?”

童貫怎敢弱了威風,道:“絕無問題!”

李邦彥奏道:“且以重兵先守南北雙黃河,以保京城安全,再伺機進攻不遲。”

原來宋徽宗年代,黃河在河朔岔分為二,北黃河轉北流去,經汲縣、滑州、大名諸縣而入海,南黃河沿汴水東流,在開封以北,轉流東北,經濮州、匯入濟水,形成對開封之天然屏障,而汴京城則在開封城內正中央,自受保障。大宋又將南黃河另稱汴水,更顯親切。

趙佶道:“只要要塞,都屯重兵,且給金軍顏色瞧瞧,若人手不足,可調神霄弟子助陣!憑天神旨意,金國遲早敗陣而逃!”

想及自己乃神霄長生帝君下凡投胎,自是神光普照,何懼於凡兵俗將?此局不足為慮。

眾臣知兩軍作戰,全靠神蹟,怎能成事?然皇上中毒太深,無人敢點破,反正能調神霄弟子上陣,有助戰情,便預設了。

群臣擬計畫,皆不出調回大軍勤王,商討後,以梁方平為節度使,鎮守北黃河之黎陽關,以武舉出身之都虞候何灌,鎮守滑州。其他瑣事,則交童貫全權處理。趙佶落個輕鬆。

秦檜原是建議以李綱為帥,兵分多路以攻之,童貫卻忌李綱好戰,若掌重兵,哪天回過頭收拾自己,豈非自討苦吃,遂道:“此次勤王,乃在教訓金國,讓其知難而退,李綱一向恨金,若為將帥,一路卯起來殺戮,必血流成河,我軍縱有二百萬,若賠上幾十萬,亦慘重無比,其實不適任。”

趙佶知秦檜和李綱全是主戰派,目前不宜掌兵權,故說道:“宋國將才濟濟,何定要找李綱蠻幹?戰勝了,也必付出慘痛代價,孫子兵法,朕可懂得,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朕偏不信,有兩大黃河滾滾屏擋,金軍能攻過來?那自要讓金軍灰頭土臉,以黃水洗面了!”

童貫附和:“不錯,黃河天險,天下無人能破!”

秦檜知童貫在場,實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