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的劫難啊……”

司徒燁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詫異的揚起眉:“燁兒愚笨,不知皇叔祖所說的劫難是什麼意思?”

靈無嘆息一聲:“一切都是宿命。”說完話,再度搖了搖頭。

那個人不是人,是妖孽,是魔鬼,這天下沒人能阻止他卻除了他,只嘆,萬般皆是命。

究竟是三劫,還是三救,就如是先有因,還是先有果一樣,無人能參透。

*

雪,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猛。

姬碧妃摟緊懷中的人飛掠而行,輕功之高,速度之快,恐在這世間,無人能及。

不過一小會兒功夫,他已帶著姬一臣回到別院。

姬碧妃看著懷中快要昏迷過去的人,又急又怕的不停說道:“一臣,都是為夫不好,你再忍忍。”昨晚福寧說這個季節的野味極其美味,或許公子會喜歡吃,那樣就不會再吐,他一時心急也沒多慮,一大早便帶著所有人出城打野味,順便還去了一趟祁連山。

只是這一去,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

跟著趕回城的福寧氣喘呼呼翻身下馬,急衝衝跑進院,然後進屋就看到姬碧妃傻傻抱著姬一臣坐在床上,將內力不斷輸入姬一臣體內,嘴裡還一直唸叨著什麼。

不等喘過氣,福寧就開口問道:“殿下,公子出什麼事了?”殿下突然扔下眾人獨自回城,他就料到定是公子出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姬碧妃慢慢抬起頭,看著這個將自己帶大的老人,心裡的無措和恐慌頓時齊齊爆發出來,聲音是那樣的飄渺顫抖:“福伯,一臣他流血了,他好痛,怎麼辦,我不想他痛,一直輸內力給他,但他還是不醒,怎麼辦……”說道最後他眼眸又逐漸黯然下來,整個人悲傷無助。

福寧重重嘆口氣,這世上也就公子的事,才能讓殿下這般慌神亂心。

“殿下,不要急,您不是會醫術嗎?現在我們先將公子放下檢查傷勢。”

姬碧妃聽後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後似想到什麼般的瞪大眼,輕輕放下懷中人,下床走到衣櫃前,從裡面取出一個包袱。

然而,一刻鐘之後。

福寧為姬一臣手上兩處傷口上過藥後,一回頭就看到姬碧妃低頭看著手中的銀針,秀眉微蹙,雙唇緊抿。

“殿下,已經上好藥,可以施針了。”

姬碧妃站在床前,緩緩的點點頭,卻沒有下步動作。

“福伯,你說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一臣他才會皺著眉。”

“殿下,您還沒下手呢。”福寧無奈嘆道,順便暗自腹誹,況且公子一直皺眉,就沒鬆開過。

姬碧妃哦一聲,手中銀針落下:“福伯,一臣和孩子不會有生命危險,對嗎?”

福寧也舀不準,遲疑道:“老奴瞧著只是些皮外傷,應該修養幾日便好。”

又一根銀針落下,姬碧妃睫毛輕輕的顫了顫:“福伯,劍劃過的時候,一定很疼很疼,你說我要在司徒燁身上劃多少劍回來呢。”

福寧想著姬一臣手背上被劍劃傷的口子,選擇了沉默不語,其實他很想說一句,根本不及您平日承受的一絲一毫。

姬碧妃又哦一聲:“福伯,看著這一根根銀針扎他身上,比舀劍刺我心窩還難受。”

福寧撇開頭,不忍再接下話。

拔出最後一根銀針,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心口傳來,姬碧妃整個人當即猛地疼得跪在地上,手裡銀針也掉落一地。

“殿下……”

福寧大駭,忙扶起他。

“無妨,估計是內力消耗過大。”姬碧妃掙扎開他,臉色慘白的坐回床邊,一隻手握住姬一臣的手,十指緊扣,另隻手則溫柔地撫摸著姬一臣的肚子,反反覆覆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