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那些話不好給未出閣的小娘子說的,都說大郎君美貌,這番出門遭劫,也不曉得是……”。趙成瞅了瞅嬌娥的臉色,不說又怕嬌娥日後來罰,說了又覺得難堪。

嬌娥的臉色鐵青,想也不是什麼好話,她怒道:“誰再在背後嚼舌根,按照家訓、僮約重重處罰便是,就是我那兩個庶妹也不能免。”

“大娘子聰慧。”,趙成舉起大拇指,又道:“二娘子倒還罷了,日日埋頭做針線,三娘子的確是……”,趙成也不知這個玉梨是怎麼回事,原先丁姬在的時候也還算聰慧,如今生母倒了,她卻蠢笨起來,一點不像玉棠乖覺。

“你的意思是這些話,三娘子也有份?”

“……”

“哼,阿母不願意見她們,但念著父親,從不缺吃少穿的苛待她們。如今家裡有事,阿父阿母都身體不適,她倒不消停起來了,是好日子過夠了嗎?”

嬌娥騰地站起身來,吩咐道:“也不用叫阿母知道,只讓人叫阿里和夏婆子來,帶著戒尺和家約。”

趙成知道大娘子要動真格,連忙急急去了。

嬌娥的手緊緊扣住衣襟,大哥若是聽了這些話,心裡會怎麼想。玉梨一直不老實,她念著阿父,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追究她們是否幫著盜竊阿母的繡樣。

現在玉梨竟將汙水潑到大哥身上,想必她被擄的事,玉梨也沒少說怪話吧,既然玉梨不把自己當作趙家的女兒,不把他們當親人,也好。

等了片刻,阿里和夏婆子便來了,嬌娥問:“如今阿母病著,我少不得要替母親管一下家,玉梨亂翻口舌,心中無長兄,無父無母,該怎麼懲罰?”

阿里將家約和僮約熟記在心,邊答:“不知大娘子是要重罰還是輕罰?”

“重罰如何?輕罰又如何?”

“重罰便可動用杖刑,最高可達三十餘杖,輕罰便不過是掌嘴、罰跪罷了。”,阿里也有些聽了風聲,也恨不得好好懲治一番丁姬的女兒。

嬌娥沉吟片刻,道:“那便掌嘴五下。”

“五下……”,阿里愣了一愣,大娘子將她們急急叫來,卻做出這麼輕的處罰,是何緣故?

“再杖刑五下,接著隔日杖刑二下,次次要見血,打夠十五杖,再看她吸取教訓沒有。”,嬌娥又道。

夏婆子在一旁唸叨,大娘子越發會整人了呢。

趙成連忙推著夏婆子道:“你還不快去,行刑就靠你了,總不能讓我再給小娘子施杖刑了吧。”

玉梨在院子裡為了輔食的份例不滿,高聲喝罵,莽哥在一旁咧嘴大哭。

玉棠只躲在屋子裡,不聞不問,埋頭做針線,屋裡的侍女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看看玉棠,又忍住了。

院門吱吱呀呀的開啟了,玉梨停了下來,惡聲惡氣地道:“你們又來做什麼?”

“做什麼?”,阿里板著臉道:“三娘子難道不知家中出了事?大人和夫人都在休養,生為子女這般咒罵又是做什麼?聽說三娘子還在背後議論大郎君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家中養了仇人。”

“哼,他既然做的,我自然說得,我阿母都被她們害到敦煌郡去了,我又怕什麼?”,玉梨冷哼一聲,轉過臉去。

“好,希望待會三娘子還能這般口硬。”,阿里木著臉道:“還等什麼?”

身後的婆子們將玉梨擰住,迅速的掌了五下嘴,阿里道:“這是大娘子按照家約罰給你的,希望你好自為之。”

玉梨的臉被打的紅腫,莽哥在一旁嚇得吞了哭聲。玉梨怒聲道:“你們不過是奴婢,也來欺負主子,我去找夫人評評這個理去,她管的好家。”

“夫人病了,家中的事均是大娘子在管,這懲罰也是按照家訓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