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去。”

林立只比林天小了兩歲,有些懂事了,知道林天對錶妹嬌娥看的緊。只是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估計眼睛長到天上了的姑父不會同意,討厭姑姑一家的阿母也不會同意。林立不忍心見大哥以後失望,總是不斷地在林天面前提醒著。

“阿母不喜歡姑姑一家,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姑父也總是一副瞧不起商戶的樣子,你何苦去碰那個釘子。”,林立影影綽綽地勸。

林天大叫一聲,將頭埋入被子裡。他又何嘗不知,阿母和姑姑一直不對盤,姑父也瞧不起自家是個開繡莊的商戶。雖然阿母常說,就姑父那四百石的秩俸壓根養不起一大家子人,都靠著姑姑的嫁妝在補貼,而姑姑的嫁妝裡有繡莊一半的份子,沒有林家都不曉得姑父吃什麼,還這樣瞧不起,那樣瞧不上。

可這也怪不得姑父,漢高/祖討厭商人,下過《賤商令》,商賈不能做官的規矩直到武帝時期才破除。林家繡莊雖然繡技出色,但一直沒有做大,也是因為沒有依靠。姑父做了三百石的丞相少史之後,林家繡莊也才跟著做大,到了眼下,姑父已經是秩俸四百石的丞相史了,林家繡莊在長安城的名聲也跟著大了起來。

林天一心想好好讀書,像表哥趙興一般,年方十六就進入太學做博士官弟子,策試後就能選官。但他好似繼承了林家的血統,讀書上總是差一點,沒有趙興那般有靈氣。

每次去姑姑家,姑父總是愛理不理,雖然說不上嫌棄,但也絕不是對親戚那般熱絡。即使能說服阿母接受嬌娥,可是姑父會把嫡長女許給他嗎?眼見嬌娥越長越漂亮,林天有些坐不住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表妹便喜歡了別人去。

清晨,嬌娥醒來,便由著乳母夏婆子打扮自己,綰了兩個環髻,繫了藕荷色的絲帶,穿著同色的紗質深衣,鬢角夾了朵當季的芍藥,便到阿母那裡請安。

阿父又不在,想來昨夜裡沒有宿在阿母的屋子裡。阿母的臉色蠟黃,眼圈有些發黑,面上難掩苦澀。

嬌娥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阿母身邊,等著看姬妾們怎麼表演。昨夜她睡的晚,想了一宿如何收拾家裡的後宅。但這些想法再怎麼好,都需要阿母的配合,若是阿母一直這般任由家中小妾騎在頭上,任由阿父揉捏,她再怎麼做也是枉然。

過了半刻的功夫,黃姬才帶著二娘子玉棠來了,一進屋見趙義不在,便知道昨晚宿在了丁姬那裡,心下便有些不樂。懨懨地請了安,便在一側跪坐下。

玉棠的兩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看著嬌娥身上的紗衣,覺得好看,便也想要這麼一件。一直以來,嫡姐都是個軟和的,想要什麼只要撒撒嬌,說兩句矮話,便能得手。玉棠笑著說:“姐姐這一身打扮真是清爽,看著真好看。”

嬌娥淡淡地道:“妹妹好眼光,這紗衣是母親為我做的,若是喜歡,便讓黃姬也為你做一身吧。昨晚上,阿父還說你連雙布履都沒有,想來黃姬是疏忽了你,也該為你添置幾身了。”

玉棠有些不高興,嘀咕道:“就說了這麼一句,就招惹來你這麼一堆。”

“大娘子今晨這是怎麼了?就將你妹妹教訓一通。若是愛惜妹妹,不妨將不穿的衣物讓與你妹妹幾件。”,黃姬有些不悅,這個軟和好欺負的大娘子今晨是吃錯藥了,一開口就這麼一大堆。

嬌娥兩條蛾眉到立,提高聲音喝道:“黃姬,你什麼身份,這樣給我說話?我身為趙家嫡長女,教育庶妹本就應當,若有不妥之處,自有母親管教,你說說,你算什麼身份?”

黃姬有些語滯,但又不願意承認自個的不是,便扭著頭對著林氏說:“姐姐,你看大娘子說這話……”

林氏心情不好,再加上昨日聽嬌娥說嚴夫人背地裡怎麼整治小妾,早覺得自個太傻。聽得嬌娥在身邊呵斥黃姬,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