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頭這麼疼,喝點醒酒湯吧,”嬌娥看他吐的難受,溫言勸道。

林天揮揮手,氣嘟嘟地道:“喝什麼喝,理他呢,過會子就好了。”

瞧著一旁夏婆子賊兮兮地笑,嬌娥再笨也想起了,那日的話讓林天聽了,憋著氣呢。

看在你難受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嬌娥垂下眼簾,幫著他拾掇乾淨,蓋上被子,守著他睡了才回去。

第二日,朝食時分,林天還沒有起床,昨日宿醉,還在床上躺著呢。

嬌娥又約好了繡學的事情,沒有等林天起身,就去了繡學。

林天見嬌娥又將他撇下去了繡學,心情抑鬱地來到了縣衙,苗公幾個見上官不喜,便來湊趣,說山上有些野兔子,如今正養的肥肥的,可以去射幾隻回來,縣令大人可以去散散心,打了兔子還可以給夫人加餐。

一行人下了衙門就去了山上獵兔子。

嬌娥回到家中,林天還沒回來,嬌娥心裡堵得慌,在屋內坐臥不寧的,不知道問了侍女多少遍,大人回來了嗎?

洛嬤嬤也覺出了嬌娥的不對勁來,知道嬌娥面皮薄,問了夏婆子,道:“林天這是在吃醋呢,不痴不傻,做不得長輩,由著小兩口折騰去吧,只別叫夫人吃了虧去。”

掌燈時分,林天還沒有回來。

“林天,你這個壞蛋……明知道我……”嬌娥氣的兩包眼淚都要包不住了,心裡將林天罵了無數遍。

天色已暗,林天難道又在外面吃酒麼?嬌娥想今晚一定要和大表哥將話說開,她夕食又沒有進多少,心裡不安寧的厲害。

大門外一陣喧譁,嬌娥的心提了起來,是大表哥回來了麼?

趙成在廊外著急地喊:“夫人,大人受傷了。”

嬌娥腦袋一暈,立即站了起來,“傷到那裡了,人呢?”

沒有人應,嬌娥著急地走動了兩步,就想出屋子來瞧,簾子開啟了,苗公和李功曹攙扶著林天進了來,林天身上的常服上都是黃土,還有草屑和泥漿。

“這是怎麼了,大表哥你還好麼?”嬌娥那兩包蓄了許久的眼淚就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苗公立即不敢看了,低著頭道:“臣等沒有護好縣令大人,讓縣令大人從馬上摔了下來,好在只是崴了腳,已經找醫館看過了,要將養一段時日。”

嬌娥聽得林天從馬上摔下來,心就提了老高,再一聽只是崴了腳,又放了下來。

林天看嬌娥哭,不忍道:“起初疼,眼下不打緊,只是郎中囑咐不要亂動,每日要用藥敷。”

嬌娥又連忙取了乾淨衣物來換,又心疼地摸著林天身上各處問疼不疼,把苗公和李功曹二人閃在一邊,只覺得多餘,林天施了個眼色,他們便連忙告辭下去了。

李功曹感嘆道:“小夫妻真是恩愛呢,我和我夫人幾十年也從未這般恩愛過。”

苗公長吸了口氣,羨慕道:“林大人真是好福氣,我都想找個媳婦了,只是,到那裡去找林夫人這般的呢。”

“林夫人還有兩個庶妹呢,也沒有定下人家,你若是願意到可以去試試,”李功曹出著注意。

苗公搖搖頭:“不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聽說趙大人家裡的兩個小妾不老實,聯手陷害趙夫人,都被判了刑的,誰知道那兩個庶妹什麼貨色。為了這,這兩個庶女一直不好訂人家,再說趙大人眼下還要升官,只怕也瞧不上我。”

兩人又將話題轉了,只商議著林縣令本旬內都不會太方便,要怎麼相互支撐著替上官解憂呢。

燈下,林天躺在大床上,身上已換了潔淨的衣物,頭髮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