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引著燭光來到門口,想知道來人到底是誰。

“怎麼回來了?不是要你去凌宅嗎?”瞧見來人,沈絕心的臉登時拉了下來。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見來人遲遲不語,不禁問道“可是凌姑娘那兒發生了什麼?快說,莫要吞吞吐吐。”

“回少爺,您讓我們哥倆兒暗中在凌宅附近保護淩小姐,咱們哥倆兒哪敢有半點兒怠慢?這會兒過來,是有事兒跟少爺您說。”來人不敢看沈絕心的臉,目光始終盯著模糊的地面兒:“少爺所料不錯,還真有不安好心之人在凌宅周圍來回轉悠。這不是,來了個歹人,妄圖偷盜不說,更要對凌姑娘圖謀不軌。人咱們給送到官府去了,凌姑娘也平安無事的在屋裡待著。只是咱們兄弟怕萬一再有歹人前來,且是咱們兄弟沒法兒對付的。遂想問問少爺,是否將淩小姐安置到其它地方?”

聞言,沈絕心長長的嘆了口氣。凌如初生的貌美,又剛失去了唯一的至親,這樣的一塊兒肥肉自然誰都想佔為己有。“罷了,隨我去看看凌姑娘。”沈絕心把披在身上的外衫重新穿好,轉而對楚卿道:“我稍後回來,你可要給我留門兒。”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她不會徹夜不歸,她還會回來,且不會在其他姐妹那兒留宿。

“嗯,小心些。”楚卿道。

夜風徐徐,沈絕心跟在男人的身後逐漸的加快腳步。凌宅門外掛著代表喪事的白布和成串兒的黃紙,月光傾灑,當真有些走進陰曹地府的陰冷之感。壓抑著少許恐懼來到凌如初的閨房外,沈絕心敲了敲門,除了映在窗戶上的不動的人影提醒著凌如初尚在屋裡,根本不見她前來開門。“凌姑娘,是我,沈絕心。”她又敲了敲門,這次的力度比上次更大些,仍舊不見開門。“踹門。”沈絕心失了耐心,眉頭深鎖,一張清秀的臉完全冷了下來。

“少爺,不用踹門,咱們有辦法從外頭把門開啟。”說完,男人不知從哪裡取來匕首,透過門縫一點點的移動著門閂。直到它被完全移開,男人推開了門,恭敬的站在外頭,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凌如初的閨房似有些亂,櫃子裡的衣裳被翻在地上,連桌上的茶杯也完全落在地上,支離破碎。沈絕心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徑直來到床前,捏起凌如初的下巴,凝視著她完全失去神采的眸子:“為何不開門?”她責問。

凌如初沒回答,伸手把沈絕心的胳膊拿開,繼續抱著膝蓋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像座木雕。命運,那是什麼呢?她自小由父親撫養長大,父親是她唯一的依靠。為了滿足她求學的心,父親送她去了別地讀書,偶爾歸來,盡享親情的美好。可如今,父親不在了,那些她從未遭遇的壞事也隨之而來。她記得剛才那個男人帶著一臉猥褻的話,他說:“沒有你爹,你什麼都不是。除了這副模樣還算誘人,憑你一個女子,做的了什麼?不妨乖乖的脫了衣衫,供人享受。”是啊,她一個女子,失了親人的庇護,再多的堅強,又有誰在乎?外面的那些人,誰不在窺伺著她?到頭來,不過任人宰割的魚肉。

“說話!你為何不開門!”沈絕心望著她,整個人都失了最初的耐心。

“這是我家,為何開門?怎麼,沈公子想來討賞嗎?你府裡的人,幫我擺脫了難堪。那又如何?沈公子不妨讓他們都走吧,我一個女子,能做什麼?不過是供人享受的玩物,縱是嫁人,也不過如此。”沒有舊時的凌厲語氣,此時的凌如初幾乎頹喪的失了全部,對未來,沒有半點兒奢念。

這樣的話,簡直豈有此理。比她難過的,比她更悽慘的,綰娘不是嗎?楚卿不是嗎?可她們何曾有過這等絕望的想法?供人享受的玩物?女子如何?女子照樣可以比男人強!沈絕心的胸口微微起伏,她望著凌如初,突然笑了起來,一把將她推倒在床,道:“不是說供人享受的玩物嗎?既是如此,不如先讓本公子玩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