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嘴上說著讓範雲錦別難過,何時心裡其實也很難過,範雲錦忍不住擦了眼淚,笑著衝何時說道,“不難過,我不難過。”

範雲錦握住何時的手,仔仔細細的叮囑著何時,“小時,你跟逸庭之間走到今天這一步,說實在的,我跟你爸爸都很替你開心,可是有幾句話,我還是得叮囑你。”

何時微微點頭,面前的範雲錦一改往日的溫柔,反倒是有些嚴肅,“結了婚跟在家裡是完全不同的,逸庭脾氣好,願意容忍你,可是婚姻關係裡面,容忍是相互的,包容也會相互的。你不能讓逸庭永遠去包容你,他會累,你明白嗎?”

總聽人說,婚姻是一雙鞋,合適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這話的確很有道理。現實中有很多這樣的例子,表面看很般配的夫妻,過了不久卻勞燕分飛。而有的怎麼看怎麼不相配,卻一起過了多少年。於是又有人說,婚姻就是一個迷,誰也無法破解這其中的奧秘。

婚姻更象一棵樹。一旦植根於腳下的泥土,也不論這泥土是肥沃還是貧瘠,只管紮下去,生長著。風來了,即使颳得它東搖西晃,風平浪靜之後,可能也有一點小小的傷,但還是會慢慢會復原的。雨來了,劈頭蓋臉,浸泡了樹幹,淹沒了樹梢,可當麗日晴空,她還會對著陽光微笑,似乎在說。你看,我還好。婚姻這棵樹,一年又一年,任憑風霜雨雪的侵襲,它總是在那裡挺立著,隱忍著,一般的風浪已很難使它夭折了。

範雲錦的這一番話讓何時受益匪淺,在兩個人相處的過程當中,總有一個人要先開口退讓,但先開口的人並不是懦弱,而是因為不想失去對方,是因為更愛對方而已。

範雲錦又仔仔細細的叮囑了好多,何時沒有一絲絲的不耐煩,反而是認認真真的聽著,一旁的喬志遠一直沒說話,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想什麼呢?”範雲錦伸手捅了捅喬志遠的腰,皺著眉頭問道。

喬志遠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邊的範雲錦,再看看何時,說道,“有件事情,困惑了我很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何家跟裴家應該是世交,你們兩個也應該是從小就認識的,是嗎?”

何時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範雲錦,不明白喬志遠為什麼會這樣問,因此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範雲錦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喬志遠,“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喬志遠卻沒有理會範雲錦,徑直看著面前的何時,“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

“是。”裴知瑜和何弘文的關係,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何時否認也沒用,現在還不知道喬志遠問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索性就見招拆招。

“那麼,裴逸庭剛剛跟你求婚的時候,為什麼說他是一年多以前才認識你的?”喬志遠一臉嚴肅的衝著何時問道,何時頓時愣了,誰也沒想到,裴逸庭的真情流露,竟然會讓喬志遠心生懷疑。

“這”何時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範雲錦聽到喬志遠這麼問的時候,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場的人中,只有喬志遠是完全被矇在鼓裡的,範雲錦尷尬的笑了笑,“逸庭有說他們一年前才認識嗎?我怎麼不記得?是不是你搞錯了。”

“不可能。”喬志遠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剛剛裴逸庭說的,是一年多以前才認識你,何時,你到底在隱瞞什麼,你們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何時語塞,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喬志遠解釋,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裴逸庭的聲音,“喬總誤會了。”

裴逸庭剛剛去跟服務員交代了幾句,轉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何時愁眉苦臉的樣子,猜到何時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急忙趕了過來,看到何時被喬志遠質問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