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哼,少嚇唬我,我可是被嚇大的,什麼威脅沒見過啊!怕死不是共產黨員!”關鍵時刻也得嘴硬下去,自小被二哥嚇唬長大的也是事實。

“你要是真想要我的命,見我毒發暈倒那時就應該一刀抹了我的,或者直接讓張死老頭給我下個要命的毒藥就行了,幹嘛這麼麻煩的揹我回來~!”

“那是因為當時本尊還不確定你是怎麼樣的人。”他坦然說,“現在確定了。”

他突然湊近我,眉頭一皺,一雙鳳眼中閃爍著殺機。

“你不過是個醜丫頭!”

又怕又氣!

怕是當然,他那眼神明明就是告訴我我死定了;氣更是當然,想我這張臉,長這麼多年,世間說我醜的人,只有未央那個沒見過世面的笨小子,如今來個莫名其妙的綁匪竟然也說我醜……

傷自尊了!不拍了!把來時的飛機票報了讓我走吧!

“醜……就算我醜,你就要殺我嗎?難道你也認為,長得醜不是我的錯,但出來嚇人就是我的不對?……哦不,你怎麼會覺得我醜,你的審美標準是不是沒有跟國際接軌?”

我有點前所未有的心虛,其實我很想問他“你的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竟然說我醜,什麼眼神啊,白瞎你那張好看的臉了”。

他的表情微微露出些鬆動,竟是想要發笑的樣子,但又轉瞬即逝。他沉吟了一會,大概是覺得我這個樣子很有趣,便開口道:“這樣吧,若能取悅於本尊,本尊就放了你。”

“放我……此話當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你可不要反悔?”我連連的說,生怕他反悔。

“當然,本尊向來說到做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淡淡的丟下這麼一句,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白衣飄飄揚長而去。他那眼神太過複雜,我實在是看不出他什麼用意。

不多時,便來了個衣著華麗長相甜美丫鬟給我送來衣服食物,我企圖巴結她瞭解情報,無奈這丫頭根本就是面無表情而且一字不說的撲克臉。

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醒來才覺得頭疼好多了,這才勉強下床來,換上那帥蜀黍(帥叔叔)給我準備的白色紗裙,簡單的把散落的長髮綰在腦後,我便走出屋門,好好的打量這個綁匪窩子。

竟然有這等奇特的建築!

所有的房屋都是由純淨的白玉石頭砌成的,上面是白色的亮晶晶的瓦片,所有木刻用的木頭,也都是白色的,上面一圈圈淺金色的年輪,竟是我從沒有見過的木料。我所在的房屋只是整幢建築中的一間,可以看到潔白的彎彎的屋頂一個個綿延至遠方……

我試著用輕功剛想飛上屋頂,馬上不知從什麼地方射出無數箭矢,差點把我穿成刺蝟,看來走空路逃跑是沒什麼戲了。

我順著白色石頭地面往外走,過了一個白色的圓門,一股清淡的荷香撲鼻而來。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大片蓮花池。裡面層層疊得的長著茂盛的荷葉,而大片大片綠葉之間,筆直的拔起一朵朵純白的蓮花,花瓣細薄纖長而多層,花心的蕊是金色的,微風吹過,荷香滿懷,淡淡的水霧在怒放的白蓮之間縈繞,竟如仙境一般。

從未見過開的如此熱烈奔放的蓮花。我張大了嘴欣賞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現在是農曆十月啊,應該早就沒有蓮花了。再說這氣溫,我才注意到,竟然非常的溫軟溼潤,像初夏的感覺。

我這究竟是在哪啊?我不禁傻了眼。

難道被綁架到赤道了?

一聲悠揚的笛聲突然響起,吸引住我的注意。開始時很輕,曲調緩慢悠長,聽了會覺得心裡好平靜好安詳,節奏逐漸變快,笛聲開始變得低沉,如歌如泣,似乎要飄到心底最軟弱的角落,讓人黯然神傷,又是突然一個轉折,笛聲戛然而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