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傢伙又是眨眨眼,然後興奮道:“要看要看!阿離要看!”

下一瞬,只見硃砂將一直緊握著的右手抬起,掌心向上,伸到了小傢伙面前來。

小傢伙一瞬不瞬地盯著硃砂的手,盯著她將緊握的五指慢慢開啟。

那是一小段烏黑的小麻花辮,將著髮絲牢牢繫著首尾,令這小麻花辮鬆散不得。

這小段小麻花辮約莫半尺長,正躺在硃砂掌心裡。

“小辮子!”小阿離眨巴眨巴眼,驚奇道。

“好不好看?”硃砂竟是如此問。

“嗯嗯!好看!”小傢伙點點小腦袋。

只聽硃砂又問:“阿離覺得這小辮子是誰的?誰給孃親的?”

硃砂此時的雙頰還是緋紅緋紅的,飛快的心跳與心頭那針扎般的痛感共存,難受不已,卻又難掩她心底的歡喜。

她是歡喜的,卻也是羞愧的。

因為她明白了自己的心。

可她卻不明白丞相大人的心。

她的心事本應藏起,可面對這個與君傾長得七八分相似的小傢伙,她卻是隻想說些心裡話。

即便小傢伙不會懂。

“嗯……”小傢伙歪歪腦袋,一臉認真地思考硃砂問題,而後只見他兩眼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般很少激動興奮道,“阿離知道了阿離知道了!這小辮子是爹爹!嗯嗯!一定是的!是爹爹送給孃親的!”

“孃親孃親,阿離說對了是不是?是不是呀?”小傢伙說著,眼裡的光更亮了,如方才一般仍是不給硃砂說話的機會,又兀自接著道,“嗯嗯……孃親一定一定很稀罕爹爹,所以才會要爹爹的頭髮編的小辮子!孃親要是不稀罕爹爹的話,才不會要爹爹的小辮子,孃親孃親,阿離說的對不對,對不對呀?”

小傢伙愈說愈興奮愈說愈開心,說到最後,他已是抱住了硃砂的胳膊,一雙大眼睛盈盈亮。

硃砂看一眼自己手心裡的那小段髮辮,再抬眸來看阿離。

只見她微微一點頭,坦然道:“嗯,孃親稀罕你爹爹,很稀罕。”

硃砂非但沒有否認,反是微微揚起了嘴角,點了頭。

她昨夜說的並不是酒意上頭了才說的胡話。

她對丞相大人,是真的稀罕。

若非稀罕,她便不會因他思因他念因他緊張因他不安。

正因為稀罕,所以她才會在意自己,在意自己的容貌,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樣。

她對丞相大人,在不知不覺間生了情動了意,只是不願承認不敢承認罷了,昨夜藉著酒意,也因著一個多月不見的念思,讓她再藏不住自己的心意,將其道了出來,在他面前道了出來。

她雖會因此緊張不安,可,她不會否認,不會否認自己的心。

既已肯定,又何須否認。

所以,她不必騙小傢伙。

“真的嗎真的嗎?孃親真的很稀罕很稀罕爹爹嗎?”小傢伙激動地問。

硃砂淺笑著又點點頭。

“真好真好!”小傢伙激動得抱著硃砂直蹦躂,“孃親稀罕爹爹,爹爹也好稀罕好稀罕孃親的哦!”

“真的?”這下輪到硃砂反問小傢伙,語氣裡有莫名的緊張。

“真的真的呀!”小傢伙用力點點頭,“嗯……小白稀罕阿離,所以小白會抱阿離,爹爹稀罕孃親,所以爹爹會抱孃親呀!嗯嗯,還有還有,爹爹稀罕孃親,所以才抱孃親一塊兒睡哦!醫仙姨姨也稀罕爹爹的呀,可是爹爹就沒有抱醫仙姨姨睡呀!”

小傢伙這話讓硃砂聽著雙耳滾燙,尤其是後半句,硃砂聽得既覺雙耳滾燙,同時卻又覺得……竊喜。

這使得她不由問道:“阿離你的醫仙姨姨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