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船主知道這位爺是嚴閣老的長孫,běi jing城有名的小閻王,吃人不吐骨頭的祖宗哪敢得罪,急忙按吩咐做,又笑道:

“大公子,小的藥發財,乃是這艘船的船東您老要吃什麼用什麼只管吩咐我這還有幾個清倌,涅好的很,吹拉彈唱樣樣皆能小的知道您旅途寂寞,讓她們去伺候您,您看如何?”看來這藥發財為這趟遊行出的血本不鞋不過一趟也都能撈回來

嚴鴻擺手道:“藥老闆不必如此客氣倒是那位徐娘子身子不便,她身邊只有一個丫鬟,怕也未必頂用你船上的這幾個清倌,就去幫著伺候一下她們呢,我也知道不是幹這個活的,不過沒關係,湊合著乾乾要多少銀錢,由我來付,不勞藥掌櫃破費”

藥發財一聽,心道:我的個乖乖,這個嚴大少什麼人啊有黃花閨女看不上,卻看上了那懷孕婦人不過這種事不是自己該管的,這個爺自己可得罪不起,別說他看上孕婦,就算他看上男人也是人大爺願意啊更別說那懷孕的王翠翹確實長相誘人

當下,藥發財連聲道:“大公子這是什麼話?這幾個丫頭買來就是伺候人的,哪還能找您要錢您放心,要是伺候的不周到,我就剝了她們的皮”

這會兒,王翠翹在艙中秀眉微蹙,面帶愁容懷著四個月身孕,舟車勞頓已然讓她感覺疲倦萬分更何況如今發生的事,更是讓她感覺難以應對

綠珠坐在一旁說道:“真沒想到,那陸炳如此不是東西送了他那麼多錢,他卻不出面,卻派了這麼個混帳來負責此事這一見面就敢那麼放肆,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小姐,你從今ri起,還是輕易不要出艙,吃的喝的我給您送過來,免得被他糾纏”

王翠翹搖頭道:“哪有你想的這麼容易這小閻王的名聲我是知道的,莫懷古屍骨未寒,他的未亡人,連他的女兒都沒能逃出嚴鴻的手去他若真是惦記上了我,躲又能躲到哪去?再說你沒聽到那些人說麼?徐郎的xing命在他手裡拿捏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卻是輪不到咱們做主了”

綠珠一聽,驚道:“小姐,你莫非是想?可你現在這身子……”

翠翹噗嗤一笑,纖指一戳綠珠的腦袋道:“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艾還是個姑娘呢,也不知道腦子裡都裝了什麼烏七八糟的我艾自然是先給他送些錢去大明的官兒艾見了錢就像蒼蠅見血,沒有不愛的只要他肯收錢,就不好再來纏我,更別說這船上鶯鶯燕燕不少,還有幾個清倌,他卻也未必能想起我來”

話音未落,卻聽一陣敲門聲,幾個滿頭珠翠的女子被藥掌櫃送了過來,說是奉了嚴長官的令,送幾個丫頭過來伺候徐娘子,若是有什麼不合心意的只管打罵,不必客氣說著話,藥發財滿臉獻媚的笑意,就差直接把徐娘子喊做王姨娘了之後又說,嚴大少爺請徐娘子方便的時候,去大官艙走一趟

王翠翹送走了藥發財,以手加額,嘆息道:“沒想到,小閻王果然不好對付,這般還是放不過我啊只好我去一趟送錢了”

綠珠撅著小嘴道:“咱還哪有錢翱咱身上的錢,不都給了陸大都督了”

王翠翹道:“無妨,我身上還有一些,湊一湊,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填滿他的胃口只要相公救出死地,傾家蕩產,我也再所不惜”

這會兒,那幾個丫頭被綠珠指揮著,彆彆扭扭地鋪床疊被,灑掃清理綠珠自己則攙著王翠翹,來到了嚴鴻的船艙進艙之後,綠珠本想留下保護小姐,卻被王翠翹揮手趕了出去

王翠翹轟走丫鬟,隨手帶上了房門,這才說道:“嚴將軍,方才在岸上那番誤會,是我家兩個叔叔太過粗魯,冒犯將軍虎威,還望將軍不要放在心上將軍肯送幾個美婢過來伺候奴家,奴家感激不粳只是奴家出身貧寒,身子結實的很,倒是不勞這般服侍”

嚴鴻微微一笑道:“不妨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