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臥室。”

還是沒能阻止他的腳步,什麼人呢,一點常識都沒有,林菀憤憤的追過去,衝著他大聲嚷嚷:“你是變態吧?隨便進人家房間。”

陳勁自顧自的開窗拉簾子,剎那間臥室也變得透亮,林菀營造了幾日的古墓氛圍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床被她蹂躪的亂七八糟的薄被。凌亂的床鋪總是容易給人以遐想,男人的視線在那處頓了頓,這才回頭正視跟在身後的林菀,目光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句:“變態?”

林菀雖然穿著款式保守的兩截式睡衣,但夏季的衣服畢竟單薄,而且裡面沒穿胸衣,她忙抬手掩住前胸,垂著眼睛冷冰冰的說:“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把東西給我。”

陳勁充耳不聞,走到她近前,低頭問:“多久沒好好吃飯了?”

林菀翻了個白眼扭過頭不理他,這人剛剛被驢踢過了吧?沒事跑來裝什麼好人。

“喝酒了?”陳勁鼻翼微動,聲音裡帶了些慍怒。

“對,喝了,關你什麼事?”林菀迎上他的目光,理直氣壯的頂嘴。

“借酒消愁?”陳勁冷哼,“沒人告訴過你這是個沒用的爛招麼?”

林菀聞言冷笑:“沒有人告訴我過我這個,倒是有很多人都說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最後四字無比清晰,咬牙切齒。

陳勁低頭看著她挑釁的表情和閃亮的眼睛,竟只是笑了笑:“好啊,我們一起等著那一天吧,不過,照你現在這樣,估計活不了那麼久。”

說完長手一身,推著她往衛生間走,絲毫不覺得這個舉動有多突兀,說出的話更像是熟人甚至親近之人的口氣:“去洗個臉,梳梳頭,等會兒吃飯。”

林菀不配合的掙扎,陳勁忽然扳過她的身體,說:“你額頭的傷……”說著就要抬手去檢視,林菀一把蓋住腦門,憤憤的推開他,一頭鑽進衛生間,嘩啦一下把玻璃門拉嚴。

陳勁看著磨砂玻璃後張牙舞爪的影子,搖搖頭,打電話讓秘書訂餐送過來。

林菀在浴室裡做了幾件事,洗臉刷牙梳頭髮,同時在心裡思考著陳勁的反常行為,按理說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那種人,不可能只為了送個錢包親自跑一趟,還擺出一副“關心”她的樣子,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想起他前幾次有意無意的輕薄,頓時心中一凜。但是現在狼已入室,只能嚴陣以待,見招拆招。

做好心理建設之後,她跑回臥室穿戴整齊,再回到客廳時,西裝革履的某人正大喇喇的坐在她的碎花沙發上,居然還皺著眉頭挑剔的打量著房間四周,林菀頓時心生厭惡,噌噌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伸出手,硬邦邦的說:“把錢包給我。”

陳勁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只是盯著她的手出神,看得她發毛,不自覺的把手收了回來。正要再次開口,門鈴突然響了,而面前坐著的男人忽然做了個好笑的動作,伸出右手食指豎在嘴巴前面,噓了一聲,然後在她疑惑的表情下,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林菀這才反應他是在喧賓奪主,忙疾步跟上去,門已被那傢伙開啟,原來是送外賣的。陳勁掏出皮夾抽出幾張紅票子,還豪爽的說不用找了,帶著鴨舌帽的小夥子喜笑顏開的接了錢,連連道謝的離開了。

陳勁拎著一摞食盒剛一轉身,就對上林菀寫滿鄙夷的臉,他無所謂的勾勾嘴角,說了句“吃飯”,見林菀堵在那裡不動,就抬手作勢拎她的後領子,林菀已經學乖了,往後躲了躲然後不太情願的走到餐桌旁。

陳勁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就甩著手回沙發上坐著去了,見林菀站在那不動彈,好笑的問:“怎麼,要我餵你吃?”

林菀掃了一眼食盒上印著的某酒店的logo,再看向對面的人,“先把錢包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