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算穩定,小西就是太傷心了。”他說話的同時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林菀,問譚希哲:“這位就是林小姐?”

譚希哲點頭:“這就是林菀。”然後又衝林菀介紹:“這位是陳勁的大哥。”

林菀剛才被陳西的半截話嚇得驚魂未定,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發現他跟陳勁氣質截然不同,有著陳勁身上沒有的斯文和謙和。男人衝林菀點頭:“你好,我是陳述。”

林菀回應:“你好。”

陳西在旁邊抽抽搭搭,陳述攬過她的肩膀,對他們說:“你們上去吧,這丫頭在休息室裡哭哭啼啼的,影響別人,我帶她出去轉轉。”

他們乘坐電梯直奔十樓,重症監護室是用有機玻璃隔開的區域,裡面又分設了一個個的隔間。每一間看起來大同小異,都是安靜的病人和來回走動的護士,還有各種儀器裝置。走到某一間門口,譚希哲站定:“到了。”

林菀朝裡面看去,裡面的情形和前面沒什麼兩樣,可是她的心卻陡然抽緊。病床是頭朝裡腳朝外,床上的人臉上扣著氧氣罩,頭上身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連著床邊各種儀器,還有一隻腳打著厚厚的石膏被吊起來。一名穿著藍色無菌服的護士正在看檢測儀的顯示屏。那上面顯示什麼她看不清,更看不懂,但她知道,每一個細微變化都跟他的生命息息相關。

忽然想起他說過的一句話,你沒聽過麼,禍害活千年,所以我肯定特長命……然後,好像有人在她的心臟上剜了一個洞,不疼,就是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那個洞裡漏掉了一般。

“聽說昨天送來時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是用電擊救過來的。小腦和腦幹挫裂傷,顱內水腫,左腳踝骨折……”身邊的人低聲介紹裡面人的情況。

林菀抬起兩手撫上玻璃牆,想要離得近一些,可是裡面寂靜無聲,彷彿是另一個世界。身體某處開始似有若無的疼,漸漸變得分明,撕扯一般的難受,好像要把什麼東西從她身體裡抽離出去。到最後她才分辨出疼痛的部位是小腹,她大驚,微微弓著腰捂住腹部。

譚希哲見狀忙問:“你怎麼了?不舒服?”

林菀皺著眉說:“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洗手間門口,譚希哲不安的來回踱步。他看看錶,林菀進去十分鐘了,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林菀的前男友也是車禍去世的,這一回無疑是二次打擊。他開始有點後悔通知她了,正打算讓人幫忙進去看看,就見林菀慢吞吞的走出來。慘白的臉色嚇了他一跳,緊張的問:“你還好吧?”

林菀不說話只是搖頭,他心裡更是七上八下,提議道:“我帶你去找個醫生看看吧,別耽誤了。”

林菀再次搖頭,聲音低啞:“我沒事。”

他只好說:“那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林菀點頭說好。

走到門口時,林菀險些被一個步履匆匆的年輕男人撞倒,幸好被譚希哲一把扶住。那個撞了她的男人丟了句“抱歉”大步往裡走,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剛好對上林菀投過來的視線。

譚希哲也詫異的看過去,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時不禁皺眉,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會遇到陳醉,這是巧合,還是註定?

陳醉如遭雷擊,身軀微微發顫,面部表情僵硬,眼裡卻翻湧著各種情緒,額角汗水溪流一般淌下來,他沉默了許久,才怯懦著開口:“林菀,對不起。”

這道歉,也不知道是為哪一樁。

林菀淡淡的收回視線,轉身,離去。譚希哲搖搖頭抬步跟上去。

陳醉看著林菀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動彈。大廳的冷氣開得太足,一陣冷風拂過他汗溼的後背,讓他脊背生寒,不禁打了個冷戰。身上揹著的只裝了一本護照的揹包變得異常沉重,壓得他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