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襲戰,於不到二十天的工夫裡,賓士數百里,連打數場勝仗,在海亞爾遠征軍主力部隊後方的交通線上風捲殘雲,摧枯拉朽。他手下的兩萬輕騎兵部隊,就像一條吞食珠子

的遊蛇,一路從敵軍身後反向吃過來,武索苦心構築的堡壘線,自馬蹄圍至星光包盡背崩潰,被悉數吃光!“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看完戰報和亞希米德的手渝,武斯林也有些茫然無策。

“還能怎麼辦?胡瑪和熊族的蠻子們正在猛虎軍團一些工兵隊的指導下於陽光牧場挖溝築壘,準備跟我軍打陣地防禦戰,死扛著拖上十天半月,坐等我們因斷糧而餓死。”武索嘆道“我這次回頭,也正是看穿了他們的企圖,與你匯兵一處,趁著軍糧還能支撐,安全回撤國內。”

“那是否要按照陛下自意,帶人前去救援星光包呢?”武斯林已經是連續四次回絕了亞希米德的手渝,連續抗旨,此刻他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打仗最忌諱自己把持不住,被人帶動,跟著敵軍的節拍跳舞!別亞設的是連環套,我軍已經吃了這麼多教訓,難道還要再往裡頭鑽嗎?!”老將軍痛;由疾首,一拳擊在桌臺上,震得茶盞亂顫“毒蛇噬手,壯士斷腕,星光包的五乾弟兄們,只好撇下不管了!”

“大軍回撤,要是敵軍追擊,我們又該如何對付?”武斯林仍不免有些擔憂。

“敵軍雖然機動靈活、糧草充足,但兵力不足我軍半數。只要我們撤退有序,不自亂陣腳,別亞和那些胡瑪蠻子是不敢輕易上來送死的。”武索冷聲道“他們要是不知好歹地來硬攻,我更加歡迎!”

紅土城市政廳裡樂聲悠揚、格控飄飄,詹魯王國駐紅土城的守將托爾將軍正在召開舞會,包括耶塔在內的城內金詹魯人士都被邀請出席。

雖然有不少人想巴結詹魯駐軍將領,可這個舞會不是人人都參加得起的,其門票高得離譜,每位參加者都必須花五十個金幣才能入場。

幾天前巨木堡第一次攻城戰慘敗的訊息已經傳達到了托爾這種級別的將軍耳朵裡,同時抵達的還有蓋亞陛下的催款手令。

損失了那麼多工程器械,要重新制造,缺錢可不行,另外犧牲的數萬戰士的撫卹金也是個不菲的數字。

戰爭是一項投資浩大、代價高昂的買賣,而侵略戰的一個好處就在於可以透過盤剝被佔區民眾來以戰養戰。

手下的官兵們在透過搜捕暴民發橫財,而托爾則在依據軍隊的慣例,極力文過飾非,掩蓋事實。不過,這種搜刮發財的只是托爾本人和手下官兵,詹魯王國的金庫裡卻沒有一枚金幣進帳。

為了完成蓋亞佈置的任務,托爾想出了這麼個催款舞會,除了要繳交高昂的門票,還在舞會上搞現場的“自願”認捐,從那些希冀巴結討好佔領軍以求財求安的商人富戶身上多榨出一些油水來。

當然這種文明的募款方式只針對有錢的親詹魯派,對於其他的老百姓,托爾將視缺口的大小,再決定採取何種強度的徵集措施。

托爾將軍笑容可掬地與各位富翁貴婦交談,而一下子認捐了兩萬金幣,獨佔今日舞會鰲頭的耶塔,也像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紳士一般,緊緊傍在裡貝克將軍這座靠山旁邊。

此刻他心裡安全而舒坦。鑑於自己在舞會上認捐時的良好表現,剛才托爾已經答應了自己的派軍圍剿那群不要命的拉舍爾臭小子的請求,並允諾釋出命令,嚴禁所有手下將士接受對方賄賂,不允許採取倒可有損於土窯幫利益的行動。

布契諾,你這隻灰眼睛的豪豬,只要你敢待在紅土城,老子就要你好看!耶塔得意洋洋地想到。

不過,仍將鐵鏟幫連日反擊視作一場黑幫爭鬥的土窯幫老大,沒有想到狠辣的鐵鏟幫身後,還有一個波猾的半瞎子,一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自由軍團軍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