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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所,非得有緣才見得到,傳來傳去傳得神了倒有可能。那些所謂得道高人定然此“道”非彼“道”,其中少不了精通武藝陣法的能人,一般百姓唬得住,皇親國戚和箇中高手就不一定了。我打的就是那溫泉的主意,所謂有緣,只要說的話合了那些人的心意就行,我自知自己雖不是大智,口才倒也不差。
一路打好算盤,馬車停下已是兩個時辰以後。小香扶著我下車,待我站穩才扶著梅姨、青鳳依次下來。洛晨和葉子下車後就找位子放馬車,我們先進寺。
說是寺廟,我倒是沒覺得和原本世界的寺廟有何相似的地方。大堂前有一條寬敞的卵石大道,香客算不得多,可絕對不少,且都是些氣質絕佳的人。大堂裡沒有特別的地方,那亭花仙人的雕像放在大堂前,是石料,但具體種類我還看不出來,足有十丈還高,讓人不禁感嘆怎會有這樣的石頭,怎會有這樣的能工巧匠,又是如何將它運過來的。
神像站立的身軀略有些傾斜,面朝整個景和,雙目禁閉,嘴唇微揚,滿臉普度眾生的慈祥。鬢髮似乎隨風而舞,衣袂當風,裙裾尾端微浮,雙臂張開似乎想環抱一切,包容一切,絕代芳華,確是神仙之態。
我仰頭看雕像的臉時,有一種那雙禁閉的眼透過紅塵也在注視著我的感覺,幾乎是下意識地進行叩拜,突然明白那些所謂信仰,當真是一種最無華卻又最深刻的精神力量,值得人用生命崇拜。
叩拜神像是一項,香要上在大堂裡。那尊鼎也不是凡物,寺裡的小僧不多,只有一遞香之人,一納塵之人。
上香的程式與我那個世界出入不大,只是香要四支而不是三支,各表示戒、定、慧、敬。
上完香我表示想去那一溫泉所在,那兩名小僧看我一眼,又看了梅姨一眼,隨後笑著讓我們到後院。洛晨和葉子不多時也跟了過來。
後院裡空曠寂靜,我一眼就看到正坐在石桌旁對弈的兩名女子。都是皇甫琥依那種年紀,都是一身極平常的布衣,相貌並不出彩,也沒有那種外露的所謂禪意,可偏偏兩人身上有種人所不及的氣質,用一個詞來形容,是乾淨。
非常乾淨,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我覺得洛晨是出塵的,超脫的,可我和他相處久了便覺得,他不得不落入塵網,即使他再不齒世間汙穢,可他身在世間,就沒辦法完全不理世事。比如其實他從來不想利用誰,可為了洛月幫,他能見死不救。
可這兩個人不一樣,她們是真的出塵,暢逸的感覺,讓人看著看著,心情不自覺地平靜下來,然後進去她們營造的世界,那世界一塵不染,乾淨得讓人自慚形穢。
我甚至不想打擾她們的動作,可她們已經停了下來。
“有客人來了?”其中一個女子抬起頭看向我。那雙眼睛因為年紀不小已經有些渾濁,可她看過來時卻讓我有種異常澄淨的錯覺。
我抱拳行禮,鞠躬道:“叨擾了。在下與友人想入山。”
“贏了棋便讓你進。”另一名女子轉過身,神態怡然,並未笑,可讓人覺得她在笑。
我點了點頭,慢慢靠近石桌。
其實這是一桌殘局,黑圍白,白破三路。
白要贏得棄五子,棄三子走星位可化劫追平。不管怎麼樣都要舍棋,我突然明白她們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抱拳又是一禮,不抬頭,態度恭敬道:“請二位恕罪,這棋困人困己,在下才拙,恐無力解開。”
聞言那兩人都笑了起來,其中一人站起身扶起我,溫聲道:“棋即人生,捨得之間,安知舍為拙得為美?順其自然,任其消長才是大智。”
我笑著點頭,知道那所謂有緣之人裡,我能佔一位了。
“玄釋,你便帶著這位貴人入山吧。”坐在桌旁的女子吩咐一旁的小僧,又對著梅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