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只消幾個黃昏。

期待中的婚禮,再也不會有了。

自己的青春、未來,就這樣毀滅了吧?

葉霈,他會在什麼時候把自己的豔照發散出去,萬人共賞呢?

要解決這個困難,唯一的辦法,就是和葉嘉結婚。

和葉嘉結婚了,這些麻煩,自然就消失無影蹤了。

她慘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葉霈,你想逼我,我偏不讓你如願。”

司機聽他含糊不清的嘟嘟囔囔,以為這個女人是個神經病,又見兜了半個小時了,就不願意繼續兜下去,很是不耐煩:“小姐,下車……”

馮豐怒道:“憑什麼?我又不是不付你錢……”

“我不做你生意了,好不好?”

她悻悻地下車,付了車錢。

前面是一條河,她才發現,過了這條河,自己就能轉回家了。

可是,此刻,有家也不能回了。

揹著殼的蝸牛,原本以為高枕無憂,可是,這殼也被李歡佔領了。他在那裡,他居住在裡面,自己縱然想跑回去痛痛快快哭一場也不能夠,因為他會發現。

既然他處心積慮騙自己,就是怕自己受到傷害,自己又豈能讓他失望?

她拿出電話,撥通:“葉嘉……”

“小豐,你在哪裡?”

“你不用管我在哪裡,我只告訴你,既然李歡不知道,你就不要告訴他。”

“為什麼?這個時候了,沒必要再……”

“不為什麼。既然他以為我不知道,就讓他以為我永遠不知道好了。我不希望他有什麼分心,現在,他應該全力以赴,打敗葉霈……”她咬咬牙,在心裡補了一句,如果不能,那我就自己去殺掉葉霈!

葉嘉沉默了一下:“好,小豐,我答應你。可是,你不能想不開……”

她冷笑一聲:“葉嘉,你可真想得出來,你以為我失貞了,就學古代的女人,去自殺上吊,然後等你們給我立一塊貞節牌坊?”

“小豐,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不耐煩地掛了電話,誰管他是什麼意思?

她慢慢地往家裡走,秋風那麼蕭瑟,要過了這條河,再過三條街,才能到家。如此的距離,彷彿卻隔了靠山萬水,怎麼也走不到。

每走一步,腿都是軟的,所幸的是,李歡那麼“忙碌”,不到半夜三更,是絕不會回家的。

愛情,比生命還脆弱得多,不是麼?

她摸摸自己的心口,心口的頻率還在跳動,沒有死。愛情死了,心也不會死的,肉體,總是比情感低賤。

感情受到侮辱,別人不知道;肉體受到的侮辱,大家都能看到。

所以,大家寧願感情受辱,不願肉體受辱。尤其是女人的肉體!

不是麼?

只是,如果肉體都不存在了,那感情又附加在什麼地方呢?

她走了幾步,覺得這條路太漫長了,也太累了,默默地在河邊的一個石凳子上坐下,冷冰冰的,那種冷,彷彿要浸入人的骨髓裡。

直到黃昏,她才慢慢地起身,拖著麻木的雙腿往“家裡”走。

不遠處,葉嘉也站起來,心裡的痛苦比她還甚,他怕她出事,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後,可是,她卻一點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小豐受到的傷害,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可是,自己何曾願意這樣傷害她?

他默然地遠遠跟在她身後,直到她過了拐角,走進小區門口,他才呆呆地站一會兒,往回走。

剛進小區門口,馮豐見大祥匆匆而來。

又在下細雨,路燈十分昏暗,大祥迎著她;很是焦慮:“嫂子,我去學校接你,卻沒見人,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