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麻隨滅,汾天建,若問為王!”

見字,皇北霜身後的道秋和再萍驚恐出聲,為她梳頭的手,顫抖難抑,皇北霜嘆口氣,知道曾經被若問俘虜的她們,對他會是多麼害怕!

“別怕!這裡是雲沛!”她安慰道,其實自己心裡,亦是十分不安,她根本就不敢去回憶,若問那雙紫色深沉的眼睛。

站起身,她笑道,“我去見陛下,你們自己去用早膳吧!”

那戰也一夜沒睡,從皇北霜房裡出來後,就一直坐在書房裡,等著天亮,她來見他。這時的那戰,看上去有些疲,聽到門口傳話,“陛下,霜妃求見!”他竟然舒了口氣,“傳!”聲音聽來十分高興。

皇北霜信步而來,看著坐在桌邊的那戰,“陛下!何事?”

那戰有些驚訝於她的直接,卻是一笑,才道,“過來坐!”

兩人像初夜那日,坐在長几邊,同樣一夜無眠。

“有兩件事要說,本來只有一件和你有關,一件和你沒關,不過,現在兩件都和你有關了!”那戰道,神情微冷。

皇北霜想了一下,回道,“其中一件有關汾天?”

那戰微微一驚,笑道,“你知道了?看來你的人不只那十將三婢!汾天的訊息我一直封鎖,不讓宮中議論。”

“陛下認為汾天和我有關?”皇北霜問道。

“若問已經整兵十萬,囤積於汾天南邊城,頗有犯我雲沛之意!你覺得,雲沛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一路南下,只進不退?”那戰道,“不過這也沒什麼,雲沛不是麻隨,想踏平我寧廣四十二洲,就憑他是做不到的!”

皇北霜聞言,悄悄舒了口氣,才道:“第二件事呢?”

那戰聽她一問,卻是好一陣沉默,最後,他冷冷說道,“北靖天王霍擎雲!”

皇北霜聽到這七個字,差點跌倒在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戰,下意識地搖搖頭。

那戰一笑,“看你這表情,看來不知道他的身份哪!生活在北漠的你都不知道,可見他這閉關鎖國多麼成功!”

皇北霜眼一緊,一手不由自住地撫上自己的胸口,但她依舊無法平靜下來,只能坐在一邊深深地呼吸。擎雲的身份是一驚,那戰的話更是一驚,果然,昨晚他還是看到了。

那戰扭過頭,看著外面冉冉陽光,七彩如夢,稍久,才道,“皇北霜,我能給你的,他未必能給!看看桌上!”

皇北雙轉過頭,看了看那戰,才把目光移向桌上那張獸皮地圖,是雲沛的地圖,上面有一處,用紅色的櫻血筆圈了起來。

“割地兩百六十萬坪,佔雲沛南省優渥之地,水源豐富,植被肥沃,我將其贈卿,以養厄娜泣七千七百人民!”

厄娜泣,四大奴隸民族之一,合計七千七百人,定居於北漠古爾哈奇綠洲,歷史悠久,以歌舞聞名,常年受遊走大族那闊兒騷擾,生活貧苦。

想當然,那戰開出的條件對厄娜泣來說無疑是天降洪福,如真能遷移到這裡,就等於擁有了國籍和夢寐以求的沃土,再也不會有人唱起祈禱的婦人,再也不會有人葬命亂沙狂流,這令皇北霜思緒一空,什麼也判斷也做不出來。

“陛下不顧一切留我下來,究竟為什麼?”

許久,她只有此一問。

那戰訕笑起來,知道這美麗的女人已經開始考慮他的條件,才欣然回道,“我是個信天命的人,按照慣例,你本該與離族最近的天都和親,卻因為擎雲鎖國,拒絕所有和親請求,所以才選擇了雲沛,一路上,就連若問這樣的虎狼之師都攔不住你到我身邊。這難道不是天意,而我,需要你的襄助!”

皇北霜聞言,心裡不禁莞爾,越廣大的國家,越悠久的歷史,那人民,便越相信天神命定之說,這是為何?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