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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向他求救。
崔呈秀知道一些內情,雖然他也搞不清楚信王是真傻還是裝傻,但是今天的表現看來是一點都不傻,還非常的聰明,身邊除了一個徐應元之外並無其他人,看來並不是身後有什麼高人在指導他,但是也不排除是徐應元教他這麼說的,陳九酬畢竟是自己一系的人,自己總不能見死不救,站出來道:“王爺息怒,這些下人不得不聽主子的,他們也是為了自己飯碗著想。”
“這麼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了?是不是呀,崔大人?”徐應元在朱影龍的示意下插進來問道,朱影龍這麼做也是迷惑崔呈秀,讓他誤以為自己所說的話都是徐應元教他的,虛虛實實,讓閹黨自己頭疼去好了。
換作是平時,徐應元的問話他連睬都不睬,現在卻不一樣了,他有些懷疑這個傻信王剛才的精明都是這太監徐應元末後搞的鬼,心中自然對徐應元的分量大了許多,忙道:“徐公公此言差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雖然說的不錯,但是如果傷及別人或者觸犯刑律則萬萬不行!”
“崔大人的意思是對這次強搶王妃的兇徒是嚴懲不貸了?”徐應元冷笑一聲道。
“這個……”崔呈秀沒想到徐應元的口才這麼犀利,差一點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王爺,犬子真的是喝醉了酒,才做錯了事情,求您開恩放過犬子吧!”陳九酬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拼命的護其周全。
朱影龍頓時手足無措,剛才的冷靜和鎮定全部一下子消失的乾乾淨淨,不時的朝徐應元臉上望去,似乎在向他求教。
崔呈秀將朱影龍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心中還暗暗得意,上次在梁園幾乎什麼都沒得到,今天卻得來不費功夫,傻王爺還是那個傻王爺,靠身邊這兒年紀輕輕的閹人怎麼能跟廠公斗,他渾然忘記了他那個所謂的廠公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閹人。心道,這下就算犧牲一個陳九酬也值得了,故意不理睬陳九酬的求救訊號,但是不能不顧及陳九酬背後的人,假裝道:“王爺,陳公子的確是喝醉了酒,色迷心竅才做出這等錯事,還請王爺多多寬恕。”這句話名義上是說給朱影龍聽的,說話的人卻是面對著徐應元,可見崔呈秀已經把徐應元當成是拿主意的人了。
徐應元給了朱影龍一個眼色,朱影龍馬上會意,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朱影龍臉色一沉道:“雖然事實是這樣,但是如果從輕發落的話,本王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到時候本王的顏面何存呀?”
崔呈秀現在有九十九分相信眼前的信王還是以前的那個傻瓜信王,只不過身後有個聰明的太監,真沒想到以前這個在宮中默默無聞的小太監居然深藏不露,回去要將今天在王府的所見所聞細細寫下稟告廠公才行。
朱影龍自然樂得看到崔呈秀對自己的誤會,就算魏忠賢不相信也無所謂,至少他們內部有了不同的聲音,這對自己來說就是好訊息。
陳九酬察言觀色,也聽出一點異味來了,再聽到朱影龍說到“顏面”二字就知道事情並非沒有轉機,心中頓時有了計較道:“王爺開恩,九酬定當竭力報答!”
“嗯,本王也不是那種是非不分之人,崔大人,這件事你看著辦吧,雖然事關本王,但朝廷刑律上的事情本王不便插手。”朱影龍站起來不理陳九酬父子和崔呈秀離去。
“陳大人,起來吧。”徐應元自然要將下面的事情完成,冷漠的朝陳九酬父子道。
跪了一個多時辰,而且剛才背後緊張的都溼透了,現在是又冷又沒有力氣,如果不是崔呈秀在旁扶著,陳九酬恐怕一下子就要栽倒在地,陳和還好一點,一來年輕,而且他現在根本就沒有知覺,估計給嚇傻了。
“崔大人,陳大人留在開封怕不合適了吧?”徐應元微微一笑的問道,也不忌諱陳九酬就在旁邊,經過這件事,陳九酬就是想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