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了布料,繃在繡架上面仔細繡著花。她問了絳珠陸雲帆腳的大小,開始做起襪子來。以前這活兒都是絳珠和麥子做的,如今靈韻要做,自然沒她們什麼事了,麥子那邊還有兩件靈韻的衣服沒繡好,如今不用她做襪子,她當然是樂意的。

絳珠知道靈韻要給陸雲帆做襪子的時候勸了靈韻幾句:“陸將軍的這些鞋襪衣服自然有奴婢們去做,鍾小姐就不必操勞這些了,這大冬天的,長日繡花小心凍了手。”

正兒在一邊聽著,心想這絳珠管的真是太寬了,自家小姐要做什麼還要她一個丫鬟來指指點點,當下就有點不高興。她看了看靈韻,只見靈韻回答道:“你們做是你們的本分,我做出來是我的心意,這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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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珠也只好算了,不再說什麼。

絳珠走後,正兒說道:“小姐,這絳珠管得也太寬些,小姐做什麼都要勸一勸,上次小姐給陸將軍做菜,她也是一直勸將軍不要去廚房看,將軍理都沒理。”

靈韻停下手裡的針,咬斷線後滿意撫摸著緞面。不以為意道:“她長得好,處在這花一樣的年紀,心思難免活泛些,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放任她幾個月,等我找個人家給她,做了人家的媳婦子就沒什麼事了。”

正兒見靈韻已經有了察覺和對策,遂放下心來。小姐跟著陸將軍,雖然現在關係還不明不白,但總歸還是有發展的前途和空間。總不能叫一個有心思的丫鬟給破壞了去。陸將軍大好的人才,對小姐又那麼好,要是中間出了個膈應的人,沒得叫人噁心。

看來自己也得旁敲側擊一下,警醒那個絳珠一下,叫她不要生出那些野心思。

靈韻繡完了一隻襪子的花紋,絳珠便摳門進來道:“鍾小姐,隔壁的王家派了管家過來借我們的馬車用,說是老夫人要去上香。馬車不夠坐,奴婢過來請示小姐的意思。”

隔壁的王家?好像自己來到這裡之後也沒有什麼來往,靈韻想了想問道:“隔壁的王家是做什麼的,之前和我們有沒有過來往。你和我仔細說說。”

絳珠知道靈韻一定會這麼問,她早早準備好說辭:“隔壁的王家本是詩書禮儀之家,逝去的王老爺是七品的文官,掙得一份家業。只可惜之前戰亂,敗壞了好大一份家業,如今王家有一個老夫人。老夫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在戰亂的時候失散了不知蹤跡,大兒子生了一個小孫女,今天才六歲。陸將軍買下這宅子的時候,和左鄰右舍都打過招呼,王家也是送了禮品過去的。”

既然當初陸雲帆送過東西過去,也算是有一點點來往,聽著絳珠的描述,這一家應該是正經人家,既然人家不怕生跟自己開口,自己也就樂得做個人情,想到此靈韻說道:“既然如此,你出去和他管家說,馬車借他家就是。另外我會擇日拜訪他主子,請他轉告一下。”

絳珠得了吩咐就去了,出去門口跟王家的管家說道:“我們姑娘說,找個日子拜訪你家主子,馬車借你家便是。”

管家聽得奇怪,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個姑娘家,看著這丫鬟的語氣,似乎是不太重要的人。他想了想,覺得總歸是不關自己的事情,自己轉達一下太太便是了,謝過後便帶了馬車回去了。

管家關龔明回到王家,安置好馬車後,便去找太太覆命,說道:“陸將軍那裡的一個姑娘將馬車借給太太,還說了擇日要拜訪我們家,她是叫個丫鬟出來傳話的,人長什麼樣奴才也沒看見。”

王太太皺眉想了想,陸將軍的宅子裡面什麼時候來了個姑娘,難道是陸將軍的夫人?想了想不可能,陸將軍這樣的人成婚必定是大張鑼鼓的,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可能是什麼親戚吧。等她來拜訪的時候問一問就知道了。

關龔明走出房間,暗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