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五大開外,尾隨而行。

何衝按轡徑往城西,直到城門附近一家藥材鋪前下馬,緩步踱進店裡,向櫃檯中夥計道;“有上等的何首烏沒有廣

夥計微微一怔,忙笑道:“有!客官要多少?”

何衝道:“五百斤。”

夥計更訝,笑道:“要這麼多?敢問作什麼用途的?”

何衝漫聲道:“做引子用。”

夥計笑道:“藥引子何須這麼多,有五兩就足夠了,不過,小店的藥材全是最上等藥材,價錢貴一些,而且現錢現貨,謝絕欠賬,請客官多原諒。”

何衝微微一笑,取出一樣東西遞給那夥計,道:“這塊銀子夠了嗎?”

夥計低頭一看,競是一面銀牌,牌卜鑲著“金陵分壇壇主”六個字,臉色頓時變得凝重,恭恭敬敬道:“客官請稍候。”隨即匆匆轉人店後去了。

鬼偷邢彬遠遠站在對街陰暗處,凝神傾注,私下不期替何衝捏著一把冷汗。

片刻之後,那夥計含笑而出,側身道:“請客官後面看看貨色!”

何衝略一頷首,昂然邁步走了進去。

穿過兩層院落,一間敞廳中笑著迎出一個面貌清瘦的青衣老人,抱拳道:“何壇主來得正好,快請進來,今天真是幸會,先後竟到了兩位貴賓。”

何衝認識那青衣老人姓馬名文魁,號稱“追魂郎中”,正是負責接待第五分宮往來訪客的首席護法,論地位,不在分宮宮主之下,連忙拱手肅容道:“屬下冒昧,請護法海涵。”

追魂郎中馬文魁哈哈笑道:“自家人,千萬別客套,請還請不到呢,何壇主試猜一猜老配所說還有一位貴賓是誰?

何衝搖頭笑道:“屬下哪裡猜得到,不知是否總宮有人來廠?”

馬文魁撫掌大笑道:“好精明!竟被你一猜就猜中啦!

何衝一面跟隨馬文魁走進敞廳側客室,一面卻心裡忑忐不c,試探著問道:“總宮專使來到,必有要事,但不知來的是哪一位?

馬文魁道:“正是有件要事,而目,這事還應在何壇主身上何衝駭然一震,猛地卻步,詫問道:“真的?屬下有什麼事,值得總宮特派專使趕來?”

馬文魁笑道:“瞧你竟急成這樣,欲知詳情,何不當面一問?快請吧!老朽等著向你賀喜了。”

何衝本已情虛,正欲提聚真力搶先下手,聽了最後一句話,不覺又暗暗鬆下一口氣,訝問道:“屬下何喜何賀?”

馬文魁故作神秘笑道:“天機不可洩漏,且請室中詳談。”說著,笑盈盈親手掀起客室垂簾,側身肅客。”

何衝滿腹疑雲,略一沉吟,便壯膽舉步而人,誰知一腳跨進室門,頓時驚噫出聲,眼中幾乎冒出怒火來……

原來客室中正悠然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劍眉朗目,唇紅齒白,黃姿奕奕的俊美書生。

那書生身穿一件蜀錦緞的儒衫,神采飛揚,堪稱翩翩濁世佳公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一雙閃爍的眼神,包含著太多的狡猾,邪惡和淫兇。

他,正是曹克武的第四位愛徒,也就是何衝的奪妻仇人“玉面郎君”司馬青臣。

仇人見面,價外眼紅,何衝怒從心起,幾乎就想拔劍出手,狠狠在那色魔身上,戳他幾個血淋淋的窟窿。

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輕舉妄動,自己的辱妾仇恨同然重要,為臥龍莊上取回刀劍卻更為重要,何況身在虎窟,追魂郎中和司馬青臣武功都非比尋常,尤其司馬青臣可算得是阿兒汗宮有數高手之一,倘若一擊不成,自己生死事小,破壞了盜劍計謀,怎能對得起臥龍莊主桑瓊?

何衝像貌看似赳赳武失,心思卻極縝密,意念電轉,終於把滿腔怒火強自壓抑廠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藉著輕噫之聲,假作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