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妖。”

阿醉咬著嘴唇,惡狠狠的瞪著他。

信芳這口茶湯正流轉在舌尖,聽了這三個字,“噗”的一聲將茶水噴濺了一地。

“你說誰人妖!”

接著站起身來,雙手叉腰道:“那一男一女單獨在房中半日還不出來,你說能幹什麼!能幹什麼!問問問,有什麼好問的!”

“誰知道幹什麼!”阿醉瞪著大眼睛挺直了腰身,卻因嬌小,身高剛到信芳肩膀,不由得直視便成了仰視。

這種感覺,更讓她惱火,說話間想也沒想就自身後抄起了兩板大斧,只見那斧柄在她掌心如同劍花一般旋轉,斧頭前刃鋒利,閃著微微寒光。

“你也敢唬我,今兒就讓你知道知道,小爺這千八百年修的是什麼!”信芳咬碎銀牙,大吼一聲,這一聲獸吟清亮而又清越,隱隱含著一絲絲興奮。

“還小爺。。。”阿醉譏諷的笑了。

他身子一轉,自腰間抽出一條青光長鞭,旋身之間長鞭如蛟龍般蜿蜒而出,只聽得“咻咻咻”幾聲,鞭子攀上阿醉手腕。

阿醉手腕一轉,手握板斧,眼看著自己左手被鞭子纏上,竟未掙脫,反而順勢握住鞭子,抬起右斧砍了下去。

只聽“噌”的一聲長響,鞭斧相擊。信芳微微一笑道:“你當我的本命法寶是什麼?就憑你這破爛斧頭,也想破它?”

“呸!你才是破爛斧頭!這可是河神送我的金銀板斧!”

“我管你什麼金銀斧,看招!”

說了聲“看招”,信芳腳步猶如凌波微步,虛虛實實只見已然到了阿醉眼前。他暗自一笑,心想,這姑娘不愧是石獅子器靈,心眼兒也是實的。腳步往後一撤,一瞬間已經到了她身後,而阿醉便被那銀鞭子緊緊捆住,身子不得不靠在信芳胸前。

阿醉微微一怔,一邊掙扎著一邊喊道:“死人妖,你放開我!你要是敢不放我,看我不砍死你!”

“阿醉姑娘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他微微攥緊銀鞭子,手腕輕輕一扣,將她猛然拉到自己懷裡。

信芳眉梢一挑,笑眯眯的將臉貼在她耳邊,輕聲問:“你又沒試過,怎知我是人妖?小爺天生柔軟,各種姿勢都能駕馭,你要不要試上一試?”

最後那個“試”字,尾音拉的那叫一個長啊,臊的個沒邊兒了!

阿醉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人,竟然除了面紅耳赤,說不出一句話來。

信芳微微歪著頭,眼眸上下打量著她,這腰身纖細,該鼓起的地方卻一點不差,喉頭上下滾動,阿醉分明衣裝整齊的站在這,可是這種眼神,給她的感覺卻是已經被人從裡到外看了個乾乾淨淨,上上下下被那蕩在唇邊的舌信子舔了個遍似的。

不由得渾身微微一顫,呼吸不可抑制的加重著。

正在這時,耳邊響起了漫不經心的問話:“要不要試試?”

“我日你個仙人闆闆!”阿醉瞬間清醒過來,一邊罵一邊想,這蛇妖不愧是修行千年的,**之術竟然如此厲害,想起自己方才的失神,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這一想,更是羞極而怒。

她反手拋起手中的斧頭,電光火石之間,信芳下意識抬頭看去,剛要抱起阿醉往一邊躲去,卻覺得手上一鬆,再抬眼看時,阿醉已然脫出了銀鞭子的圍困。

阿醉咬著牙瞪著他:“我日你個仙人闆闆,看勞資不砍死你個鱉孫撒!”

信芳小蛇信子一蕩,反身推門就跑。

阿醉哪肯饒過他,緊隨其後追出門去。

河伯冰夷以摺扇挑著簾幕,輕快的自雙馬寶蓋車上跳了下來,雖無侍女侍奉左右,卻是十足的貴氣不凡,那股雍容閒雅的氣度,絕對不是能夠裝得出來的。

那是習慣性的養尊處優,是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