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銅價上漲之時無疑是獲利的,濱中泰男曾經為此大為贏利暗喜。但是,因為以銅為代表的金屬期貨出現的供求不平衡,自1995年以來,國際銅價一跌再跌,1995年1月20日有國際銅價還高達每噸3075美元,到現在的1996年初,卻跌至每噸2600美元以下。銅價的連續下挫使得濱中泰男的多頭頭寸贏利不僅損失殆盡,而且造成了相當嚴重的虧損。因為這個原因,固執卻不認輸的濱中泰男拼命想挽回損失,所以,才會有此次的行動。

但是,我沒有想到,濱中泰男竟然是這樣的心急,現在銅價還處在波動期,此時進市操作,明顯是增加了更大的風險,濱中泰男的如此動作,真不愧他“錘子”的外號。

不過,既然他們動手了,看樣子我們的計劃也要提前了。

只是,住友的動作明顯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的具體想法還沒有來得及和香港李亢基、唐曉超他們協商一下,不過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只好獨斷專行了。想到這裡,我自己也不由的反省起來,原本是認為自己後知十年的歷史程序,以為什麼事情都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但是其實自己知道餓許多也僅僅是結果和其中的重大事件而已,很多具體的過程自己並不清楚,另外,因為自己的進入,可能使得歷史的程序發生稍許的變化也不一定,所以,自己前面一直所表現出來的自以為是還真的是顯得幼稚和可笑的。

我的心中開始狂冒冷汗。

電話那邊的李亢基見我許久的不說話,關心的問:“小浪,怎麼了?”

我應答到:“沒什麼,只是在想著對策而已。”

李亢基畢竟是老江湖了,心理素質比我這個小傢伙那是要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只見他毫不變色寵辱不驚的問:“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既然下了決斷,我也毫不含糊,我說:“一句兩句也說不清,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後我在初三四的樣子就飛香港,到時見面,我們在具體說,不過,在次之前,李大哥你幫我先做點事。”

“什麼事?私事還是公事?你說就是。”李亢基笑笑說。

我假裝不好意思的說:“這個,有公事也有私事。”

“那就先說公事吧。”

我說:“公事就是,我認為這段時間住友的心思都會放在他們行動的醞釀身上,暫時不會注意到我們,趁著這個機會,我們也應該埋下點伏筆,我想住友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會做多頭空頭,我們也跟樣學樣,他做多頭,我們也會做,所以,這段時間,我們也做出多個戶頭的空頭出來,不過,作的隱秘些,不要讓人發現才是。”

李亢基不解:“住友的傢伙做多頭,我們也做多頭,這不是反過來在幫住友的那幫傢伙嗎?”

李亢基畢竟不是專業的投資經濟人,對期貨市場上的一些手段也只能說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對於我的做法不是很瞭解,我沒有給李亢基詳細解釋,只是說:“這個山人自有妙計,李大哥放心照做就是,另外,還有一件事還要李大哥多多費心。”

既然相信我,李亢基也就沒有多問下去,知道我還有私事找他幫忙,當下就直爽的說:“什麼事情,小浪你直接說就是,能做的我一定給你安排的好好的。”

我心中有些感激的說:“那就先多謝謝李大哥了,我有一個朋友,是先天性的心臟疾病,需要進行換心手術,你能不能在香港幫我聯絡一下,看看什麼醫院好,順便幫我留意有沒有心臟捐獻的志願者,我這邊安排一下,年後可能我們會一起過去的。”

這種事情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是大事,但對李亢基這樣的豪門人家兼地頭蛇來說就是不止一提的小事了,李亢基當下毫不猶豫的說:“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吧,到時你們過來的時候,我一定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