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姿勢保持到手腳都麻了。

娘誒,這傢伙還要用這個姿勢在我床上跪多久!我比他年輕,輕易受不起這樣的大禮啊!沈括叫苦不迭。

他知道自己現在在靳劭眼裡是睡著狀態,但是他現在手腳都僵硬了,一旦換一下姿勢,肯定會長出一口氣,那他豈不是暴露了自己一直沒醒這個事實嗎?一想到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四目相對,沈括就尷尬到恨不得找塊沙地把頭埋下去。

快給我滾下去啊!沈括心裡怒罵。

但是靳劭同志摸索完牆壁沒什麼發現,又對沈括睡著的這張床感興趣了。雖然這張床他自己也睡了好幾天了,然而他實在無處可找了,只好把沈括身邊的所有東西都摸兩遍。

沈括的青筋開始暴起了。

因為他感到一隻手,順著床單,往他身體這邊摸過來了。

那隻手先是矜持地在他背對著的床外側摸了摸,沈括都感受到他把床單甚至下面墊著的床墊都掀起來時帶起的風。接下來嘛,就只剩沈括側臥佔住的那一小塊地盤了。

沈括的手腳都朝著靠牆的這一側,身體微微弓著,呼吸均勻。但是他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不行,要是他到我身下這裡摸來摸去,我就順勢醒來,假裝自己想上廁所……到時候,尷尬也怪不得我了。沈括暗下決心。

好在,靳劭那傢伙還有點最後的良知,在翻了沈括身後那部分床單未果之後,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喪心病狂,然後就緩緩從床上退下去了。

門被輕輕地關上了,沈括臥在床上動了動痠痛的骨頭,然後接著靳劭剛剛的行為做了一晚被靳劭泰山壓頂的噩夢。

凌晨三點半,沈括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在心裡罵著自己的不爭氣和靳劭的喪心病狂,換洗褲子,往院子裡放他以前存下的食物。

二十分鐘後,他又摸回客房補覺,等到樓上有動靜傳來,又過了一會兒,他才打著哈欠從客房出來。

昨晚的睡眠質量糟糕透了,在村口集合的時候,沈括一直在打哈欠。很多村民也有些提不起精神。畢竟他們以前的作息是每天八點左右才起,連續兩天四點多就起來,身體上就有點受不住。

但是靳劭卻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困擾,他穿著黑色的戰鬥服,站在才亮起一點的晨光中,身姿挺拔,精神奕奕。

沈括嫉妒地看著他。這傢伙明天昨晚還到他房間騷擾他,現在卻還這麼精神。他不是想找自己食物的秘密沒找到嗎?怎麼不愁死他呢!

靳劭可沒想這麼多,他自己身體素質好,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就一聲令下:“出發!”

靳劭帶他們出去也是為了他們好,村民們雖然困,但是也不敢有怨言。

在微暗的晨光中,人群像一片烏雲般在地上緩緩朝著叢林移動。

沈括困得跟個什麼似的,走路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昏昏沉沉地朝前走。自從靳劭來之後,他已經連續三四天沒好好睡個囫圇覺了,現在眼下的黑眼圈恐怕都能給他算個煙燻妝。

“你小心點。”在沈括第三次走偏方向又被靳劭按回來後,靳劭終於忍不住說他了。

“哦,知道了。”沈括打了個哈欠,木木地點頭,行屍走肉地跟在他身後朝前走。

“砰——”沈括一頭撞在了靳劭背上。

沈括腦袋都被撞疼了,他昏昏沉沉地抬頭,說了句:“不好意思啊。”

靳劭示意大部隊繼續走,然後把他拉到一邊,低聲問:“沈括,你怎麼回事?”

“你看不出來嗎?我困啊。”沈括有氣無力道,他都沒力氣對靳劭翻白眼。

靳劭抬了抬眉毛,朝大部隊那邊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壓低聲音怒道:“這個時候你跟我說困?你還要不要撿柴火了?你昨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