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沈括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誰,一邊想就一邊往後退。

退著退著,他忍不住就跑了起來。

他在黑暗的洞穴中摸著牆壁,不管不顧地拼命往前跑,一路都沒有阻攔。

並沒有什麼人追他,但他像是在被什麼可怕的猛獸追捕一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砰——”這是極輕的一聲。

但是沈括瞬間就停下了,像是一滴清水忽然遇到了絕對零度,立馬凍成了沒有一個分子還能運動的狀態。

那個撞到他,或者說,輕輕在他頭上碰了一下的物體這才窸窸窣窣地動起來。

沈括感覺到一大團物體正在靠近自己,但是他化成了一個殭屍,就像怕鬼的人當場遇見了鬼,他想尖叫,他想逃跑,他想把耳朵捂起來,把眼睛蒙起來,但事實上,他一動都不能動。、

那個巨大的物體慢慢靠近了,但是在離沈括一人遠的距離停住了,然後沈括感受到一樣細細的物體在地上蠕動,慢慢順著他的爬了上來。

那玩意兒纏住了他的手腕。

“沈括。”那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朵裡輕輕響起,像是把這兩個字含在舌尖醞釀了很久,才緩緩吐出,又低沉又繾綣,卻猶如一個炸/雷在他耳邊炸開,把他炸到失聰耳聾,頭髮暈,眼發黑。

這一刻,沈括感到自己的靈魂再次和□□分離了。只不過這一回,是主動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隔著飄蕩在上方的靈魂,沈括聽到自己的身體呆呆地問出這個問題。

“我想你了……”又是這種黏糊糊的語氣,又低又柔,如果不是沈括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幾乎要以為這個人是在向他撒嬌。

不對!難道他現在不是在撒嬌嗎?沈括飄在□□外的靈魂崩潰地大喊。

沈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然後那巨大的物體就漸漸靠近了,一根更粗的藤蔓從半空中伸出來,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力度將沈括捲了過去,密密匝匝地纏起來,像是小孩子緊緊箍著自己心愛的玩具,一點都不想給別人看到。

他怎麼了?不對,他在幹嘛?!!

沈括的身體重重撞到散發著涼意的巨大藤蔓上,這一下把他的魂也撞了回來。

細細的藤蔓自來熟地往他身上爬並很自覺地各自分配好了位置找了地盤箍住,像是在佔領地盤宣誓主權似的。

沈括掙扎起來:“靳劭!靳劭你在幹嘛?你放開我呀!”

隨著沈括的掙扎,更多細細的藤蔓伸出來,圈住了沈括的四肢,將沈括箍得更緊,一點動彈的餘地也沒有留給他。這下,沈括知道他身上那些隱痛是怎麼來的了。

與此同時,纏在他手腕上那根藤蔓細細地動了動,一個很委屈的聲音響起:“為什麼?我想你了,不可以嗎?”

啊!!我死了!你想我了?你想我了和樹人說一聲我們見一面不行嗎?非要把我綁到不知道什麼鬼地方捆來捆去?

沈括真想直接把這段話噴到他頭上去,然而現在的靳劭一看就不對勁並且他也沒有頭,於是他只好隱忍住自己快要崩潰的心情,繼續和他講道理: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把我箍得太緊了,能不能放鬆一點,咳咳,我快要被你箍到窒息了。”

“真的嗎?有沒有弄痛你?”靳劭聽起來很心疼的樣子。

然而沈括心裡喊起了p:一邊聽起來很心疼一邊箍得更緊了是什麼操縱啊!

沈括淚流滿面地艱難溝通:“咳咳,放,咳,放開一點啊混蛋!”

“可是不抓住,你會跑。”那聲音聽起來更委屈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沈括無奈了,只好哄他:“沒有,不會。我哪裡跑了?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