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然後所有的食物飲水亦封存,由掖庭令——嚴審。最後終於查出是在粟飯之中投了藥,硬把胎兒給打了下來了。皇后自然震怒,下令嚴審,終於有宮人吃不好租掖庭的刑罰,供認說是受人指使。

皇后的聲音仍舊溫和從容:“我將緒娘接到宮裡來,就是擔心她們母子有什麼閃失,畢竟這是東宮的第一個孩子。沒想到竟然就在宮裡,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還被暗算,我朝百餘年來,簡直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

她雖然語氣溫和,可是用詞眼裡,我從來沒聽過皇后這樣說話,不由得大氣都不敢出。殿中所有人也同我一樣,屏息靜氣。皇后道:“你們曉得,那宮人招供,是誰指使了她?”

我看看李承鄞,李承鄞卻沒有看我,只淡淡地道:“兒臣不知。”

皇后便命女官:“將口供念給太子、太子妃聽。”

那女官念起宮人的口供,我聽著聽著就懵了,又聽了幾句,便忍不住打斷:“皇后,這事不是我乾的!我可沒讓人買通了她,給緒娘下藥。”

皇后淡淡地道:“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你要說不是你乾的,可得有證據。”

我簡直要被冤枉死了,我說:“那我為什麼要害她呢?我都不認識她,從前也沒見過她,再說她住在宮裡,我連她住在哪兒都不知道……”

我簡直太冤了!莫名其妙就被人這樣誣陷。

皇后問李承鄞:“鄞兒,你怎麼看?”

李承鄞終於瞧了我一眼,然後跪下:“但憑母后聖斷。”

皇后道:“太子妃雖然身份不同,又是西涼的公主,但一時糊塗做出這樣的事來,似乎不宜再主持東宮。”

李承鄞並不做聲。

我氣得渾身發抖:“這事不是我乾的,你們今日便殺了我,我也不會認!至於什麼東宮不東宮,老實說我也不在乎,但我絕不會任你們這樣冤枉!”

皇后道:“口供可在這裡。鄞兒,你說呢?”

李承鄞道:“但憑母后聖斷。”

皇后微微一笑,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點也不念及你們夫妻的恩情?”

李承鄞低聲道:“兒臣不忍,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兒臣不敢以私情相徇。”

皇后點點頭,說道:“甚好,甚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句話,甚好。”她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吩咐女官,“將趙良娣貶為庶人,即刻逐出東宮!”

我大吃一驚,李承鄞的神情更是如五雷轟頂:“母后!”

“剛才那口供,確實不假,不過錄完這口供之後,那宮人就咬舌自盡了。別以為人死了就死無對證,掖庭辦事確實用心。繼續追查下去,原來這宮人早年曾受過趙家的大恩,她這一死,本該株連九族,不過追查下來,這宮人並無親眷,只有一個義母。現在從她家地窖裡,搜出官銀一百錠,這一百錠銀子是官銀,有鑄檔可查……再拘了這義母用刑,供出來是趙良娣曾遣人道她家中去過。這趙良娣好一招一石二鳥,好一招移禍江東。用心這樣毒,真是可恨。再縱容她下去,真要絕了我皇家的嗣脈!”

我還沒想明白過來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李承鄞已經搶先道:“母后請息怒,兒臣想,這中間必然是有人構陷趙良娣,應當命人慢慢追查。請母后不要動氣,傷了身體。”

他這話不說倒還好,一說更如火上澆油。

“你簡直是被那狐媚子迷暈了頭!那個趙良娣,當初就因為緒孃的事哭哭鬧鬧,現在又買通了人來害緒娘!還栽贓嫁禍給太子妃,其心可誅!”

李承鄞連聲道:“母后息怒,兒臣知道,趙良娣斷不會是那樣的人,還請母后名查。”

“明查什麼?緒娘肚子裡的孩子礙著誰了?她看得眼中釘肉中刺一般!這樣的人在動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