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拜他為師。下盲棋?非要同他學嗎?王待詔教得不好?”

“王待詔離了棋盤兩百手都下不到。”南山忽然開口駁了他。

沈鳳閣竟是微愣,“哦”了一聲,好半晌才又說:“那還可以向其他人學。”

“向臺主學嗎?”

沈鳳閣閉了嘴,他最討厭下盲棋。

車內氣氛陡然更沉悶起來,沈鳳閣抿了下唇角,緩緩說:“他與你已是無甚牽扯,做完該做的便不要再多往來。你的身份,不適合與任何人走太近。”

南山微微仰著頭,看起來像大雨天氣裡探出水面渴求足夠氧氣的一條魚。

沈鳳閣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她姿勢看起來有點奄奄一息的意味,神態卻十分安靜,安靜得像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