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這樣的氛圍中明銳的感知到,這一切都在暗示什麼。她的眼睛注視著正在王座上哭泣的女皇,自己的眼睛中不知不覺也積累了一絲霧氣,她有些哽咽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母親,連魔法相片都沒有見到過,不過我經常在夢裡見到過她,她總是親吻著我,告訴我,她雖然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但是把最美好的祝福和心願都留在我這裡。不過,父親告訴我,媽媽已經死了,我知道他不會騙我的,他是那麼愛我媽媽,不會故意咒他死的。女皇殿下,不知道你和我媽媽有什麼關係,是朋友呢?還是親人?”

問起是不是親人的時候,安吉心中甚至有點莫名的期盼,希望眼前高貴的女皇是自己媽媽的妹妹,這樣自己就不再是孤兒,而會多一個小姨。

可憐的孩子,總是不會想要向這個世界奢求太多,如果女皇不是自己媽媽的親人,只是朋友也好,她也可以向女皇詢問自己媽媽的平生。媽媽的印象在安吉的記憶中完全是空白,她只能遐想和想象,可是遐想和想象也是要有參照的,她可悲的發現自己連一點參照的東西都沒有。

女皇許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用一塊破舊的絲巾擦了擦眼淚,再次向安吉招了招手:“寶貝小安吉,到媽媽這裡來。”

媽媽這兩個字彷彿一座大山一般,即像驚喜又像懷疑,壓得安吉喘不過氣來,後退了兩步。

“不,不可能,你不會是我媽媽,爸爸是從來不會說謊的,更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騙我,他臨死的時候也是告訴我媽媽已經去世了。”安吉邊退邊說道。

“什麼?”

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完全是震驚和懷疑。

“好心他,怎麼可能會死?他可是達到神王境界的牧師”老龜丞相幾乎是叫了出來。

女皇久久不語,最後痛苦的說道:“我知道的,我早就應該知道,我們當初不應該騙他,他這時哀莫大於心死,他肯定是執意求死,醫者不能自醫。”

老龜也反應過來,說道:“都是老夫的錯,不該慫恿女皇陛下用假死的之計,告訴他娜迦族不能夠生育,生育後就會精氣衰亡。”

“這麼多年,我早就該看清了,王圖霸業,種族傳承這些對我來說都像浮雲一般。”女皇的眼睛中流出紅色的眼淚,滴落在她的王座之上,是那麼的悲慼景象,“我恨,為什麼我沒有分身之術,讓我既能夠和家人團聚,又能夠完成家族寄託在我身上的重任”

“我忽然覺得我很幸運,也很幸福,因為我有分身術,我只是你一個人的,也代表了我全部的愛。”水之將夜在安吉耳邊輕聲說道,“安吉,上去安慰你媽媽吧,她剛剛經歷認女之喜,又經歷了喪夫之痛,大喜大悲之下,對身體不好。每個善良的人都需要我們的幫助,何況她還是你媽媽,是你這個世界上除我之外,唯一的親人。”

安吉點點頭,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如同乳鴿投林一般,投進媽媽的懷抱中。

此時,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感受到自己確實十七年的東西一下子找回來了。

“媽不要太過自責,好麼?你不是還有我麼?我們都要堅強的生活下去。”安吉淚如泉湧,安慰道。

女皇此刻不再是女皇,而只是一個可憐婦人,對著自己的女兒哭泣。

女皇仔細問起安好心喪生的過程,顯然是想要為自己的丈夫報仇。

聽到安吉說起安好心為了救助敵人而被敵人刺殺,她對獸人的仇恨無以復加。聽到安吉說將夜的父親晨風為了安好心報仇,一枚晶彈滅一城,讓三十萬獸人為父親的事情,女皇對將夜的反感忽然少了許多。

自己的丈夫有個好兄弟啊,同時那個人也是她姐姐喜歡的人,而將夜再怎麼說也是那個人的兒子。

“嗯,幹得好,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不過,神王的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