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放心不下過來看看,不過觀姐姐神色,我知道自己是白擔心了。”

“你知道就好。我不是命你待在幽蘭谷服侍教主等人嗎,他們現在人在何處?”

“教主已帶司冥等人離開,少主三人則留在幽蘭谷,我已命人好生照顧,只待樓蘭大典,便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祺悠然上馬準備離開,不想看到於鳳長望著古木若有所思,笑道:“我的人,不必介懷。”

於鳳長點頭上馬,兩人騎著馬悠閒地觀賞著道路兩旁的雪景,祺悠然喜形於色,笑道:“這次算你走運,竟能意外碰到教主,教主生性冷漠卻肯指點你的劍術,實在出乎我的意外。司冥以前說過,教主很看重你,看來不止是客套話。所以,這次救回楚文成的事情,你一定要上心,若是能夠成功達成此事,你走到少主身邊只是時間問題。”

於鳳長點頭道:“我必定竭盡所能,不枉姐姐的養育栽培之恩。只是……若是救出楚文成,豈不是增加了楚家的勢力,楚那城少主夫人的地位已定,再加楚文成的老師之位,祺家豈不是要為楚家讓路了?”

祺悠然望著遠處,緩緩道:“你說的有道理,只是楚文成是楚大哥的弟弟,看在亡夫的面子上,我也是出自真心希望你能將他救出來。鳳弟,你做事果斷剛絕,聰明才智遠勝於我,只是大家同為九天神教做事,自當放下私心同心協力。”

於鳳長不願與祺悠然爭辯,只得點頭稱是,心中卻是不屑:姐姐終是感情用事了。九天神教中,武功勝過我的人數不勝數,想以武力脫穎而出怕是困難,惟有以智謀取勝。可是若論心思縝密行事沉穩,我不如葉言,終究輸在了年齡見識上,更何況葉言現在是葉家代理族長,大權在握德高望重,我更是輸了一層。這個楚文成我雖未見過,但他能被選為慕容觴的老師,再加上楚那城的表現,此人想必不會是善茬,再加上其妹未來的地位……嘖,這兩人在教中的未來之勢遠勝於我,有他們擋在面前,我恐難出頭啊!姐姐終究想錯了一點,九天神教的盛衰與我何干,早日為龍成鳳,權勢在手萬人服從,才是我的目的。

祺悠然見於鳳長低頭沉思,還以為他為以後的事情擔憂,勸道:“鳳弟,你大仇已報,水浩淅已被金蟬蠱控制,水無涯藏在情花島裡不敢冒頭,水淺淺雖有察覺,但她不諳世事不習武功,也不必放在心上。現在天賜山莊已然易主,在我九天神教的統領之下,你也該偶爾放鬆一下,享受屬於少年人的生活。”

於鳳長不以為然,含笑道:“這對我來說就是享受。”

“而且你總是形單影隻,我看著你也有些孤單落寞。你也需要能有與自己心靈相交的摯友,兩人相互扶持,人生的道路方才走得輕鬆。可惜你從小便跟隨在我身邊,教中與你同齡又能入你眼界之人,太少了。這幾天你不如去外面走走,疏散心情結交朋友,你聽我的意見如何?”

聽了祺悠然的感慨,於鳳長腦中忽然閃過一手執白落子無聲,不由笑道:“有資格當我朋友的人不多,若論文韜武略,我雖鐘意一人,可惜對方生性耿直,恐怕不會與我為伍啊!”

於鳳長身旁的人祺悠然大抵見過,她稍作思考,問道:“可是那日來天賜山莊做客的溫逸藍?你們見了不過一面,能相互瞭解多少,可莫要被蓬萊的名號唬住了。”

“棋逢對手,一句足以。”

祺悠然只覺得這個理由好笑,搖頭道:“不過幾局棋罷了,能看出來什麼?”

於鳳長看著越發寬廣的道路,眼中藏著無限的嚮往,“九天神教與蓬萊向來不和,兩方發生衝突不過早晚的事,溫逸藍是蓬萊掌門的得意弟子,於公於私,與他搞好關係都對我有利。姐姐今日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與他,還有一局未完之棋。”

蓬萊,鶯飛草長,春意盎然,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