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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依人的樣子經常浮現在她眼前,可大衛那健美的體魄、熱情如火的激情總是在妹妹的影像上疊現,每當這個時候,如雲的心都一陣陣的刺痛,彷彿自己是夢裡常出現的那隻鳥──羽毛被一根根地拔掉,光禿禿的小身子裡藏著那小小的滴血的心;又有時,那小鳥化作了若雲妹妹的樣子,自己則成了那雙罪惡的手,一根一根羽毛飄零在風裡……
如雲是個生意人,自己經營一家電器行,今年二十八歲,已經有了未婚夫,卻和自己的妹夫相戀了一年,那是怎樣的一年啊,她經常對自己說,忘了他吧、忘了那激情的纏綿,忘了他吧,就讓彼此輕鬆一點,可那銘心之痛,久久縈繞,揮之不去。
如雲在延邊州長大,父母都是延吉市的小學教師。別說是這種在世人眼裡畸形的戀愛,就連敏感一些的生理知識都是在長大住校時,夜晚在寢室裡從同學們那裡一點一滴的聽來的。正是這樣的家庭環境和成長經歷,使如雲每當想起那段日子,輕生的念頭都有,她覺得在這個民風濃厚的地方,自己是個醜惡,骯髒的女人,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與妹夫相戀這種違反倫常的事怎麼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若雲是如雲唯一的妹妹,姐妹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好。從小如雲就象個小媽媽似在照顧若雲,雖然只比若雲大四歲,可她處處都讓著若雲。姐妹倆直到現在還記得這樣一件事:小時候,似乎全國人民都不富,全國的孩子都沒什麼可吃的,尤其是沒有甜食。一次,妹妹病了,如雲拿著平時三分二分攢下的零錢,去街拐角的那家糕餅店給若雲買了一盤她最愛吃的豆沙切糕。託著一盤糕往家走,沒想到樓門口的井蓋被壞人偷去賣錢了,而如雲一盤子的切糕、滿臉的幸福,想著妹妹吃切糕時的模樣,自然走得步履匆匆。走著走著,只聽得“咚”的一聲,人就掉進了下水井裡。可歌可泣的是,在被井裡的鐵管子撞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瞬間,如雲絲毫沒有考慮個人安危,而是像董存瑞那樣毅然託舉起了切糕盤……
後來聽目睹這一“慘案”的鄰居說:“那孩子走著走著就不見了,就只見井口伸出一隻小胖手,穩穩地舉著一盤切糕”。
據說如雲被救上來後,既不哭也不叫,連身上的血跡都顧不上擦,只急切地喊道,切糕髒了沒有。看見沒髒便咧嘴笑,雙手端著盤,亦步亦趨地去了。觀者無不嘖嘖稱奇,說愛吃切糕的孩子不少,捨命救切糕的卻不多,後聽說是為了妹妹才“淪落”至此,鄰居們都對她嘖嘖稱讚,說小小所紀如此姐妹情深,日後必是性情中人。
此話果然說中了,可這回讓她隱入情感與性這口“井”的,不是為了妹妹的切糕,而是若雲的丈夫──大衛也是妹妹的最愛。
“莫明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初見大衛的第一眼,如雲就有種預感,她和他之間註定會發生點什麼,不會僅僅是大姐與妹夫那樣單純。大衛是個演員,如雲覺得他性感極了,那體魄,那身形甚至步伐、聲音。當他用一隻大手握著如雲,禮貌地問候時,如雲不禁心蕩神馳起來。當她強作鎮定,回應大衛“你好!”這句話時,心中同時泛起這樣的念頭:“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帥哥,若雲到底使用了何種手段,讓如此俊逸的人物欣然拜倒在石榴裙下?小女子委實了得。”
半年後,妹妹與大衛舉行了婚禮。從此,如雲和未婚夫爾良、若雲和丈夫大衛結成了“四人幫”。經常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唱卡拉ok,大部分週末,假日都在起渡過。在相處的過程中,如雲和大衛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