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口,滴血認親不是更方便,相融即是父女,反之則兩人一起出去要飯,她樂得清鬧。

“好狠呀,媽,我很肯定不是你親生的。”別人的小孩死不完。

“晴兒,你要陪我去跳嗎?”一臉深情款款的鄭夕問溫柔地執起妻子的手。

這一招通常有效,但是連吃了三天泡麵,胃酸累積不少,於弄晴不吐給他們看就不錯了。

“去去去,兩個討債鬼,去瞧瞧我的蜜汁排骨好了沒。”味道都飄出來了,好香。

真應了那一句廣告詞,一家烤肉萬家香。

“現實。”

我嘟嚷了一句,以我“高堂”的可惡,走這一趟廚房的重責大任非我莫屑,他們一個個像死人地癱著,我不動還能期待他們良心發現嗎?

走了幾步路,看到寬厚的背突然覺得好有安全感,我像無尾熊般靠著,雙手環抱著他的腰,這個男孩是屬於我的。

他停下哼歌的愉快,好笑地摸摸我的手,放任我的無法無天,小心地挪動身子裝湯、盛菜,不讓湯汁碗盤廚具燙了我。

我們像是很有默契的老夫老妻,他做飯,我抱著他,一起窩在廚房談天說地,卿卿我我地像連體嬰。

有句話我一直沒告訴他,他卻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教著我,從很多年以前他就掛在嘴上,由靦腆的喜歡轉變為愛。

我是愛他的,他有男人的穩重和氣度,也有男孩的開朗和真誠,我從未想過會愛上他以外的人,彷彿我們本就該相守終老。

愛情不一定需要聰明,但聰明人懂得把握愛情,我不會讓他由我心上溜走。

“晴,你在我背上流口水是不是?”他感到一陣溼意,她很皮的。

笨蛋,我在用舌尖寫字。“猜猜看我在你背後做了什麼?”

我才不告訴他,那很丟臉耶,我是個矜持的乖女孩,不做豪放女。

“我看你是餓了,口水滴在我的衣服上。”他不點破,愛看她惱羞的嬌態。

對於她的一舉一動他向來不放過,此刻他心頭微暖地溢滿幸福,他的背上有三個字,是他夢寐以求的追尋——

我愛你。

“討厭啦!你把人家形容得好像貪吃鬼,我哪有流口水。”待會咬他幾口。

衣仲文似看穿她的心意,轉過身低頭一吻。“我把你的口水吃下肚子,你沒有口水了。”

才怪,他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我要把我的口水要回來。”

不管爐上燉著牛肉,我拉下他的頭將手一圈,狠狠地吮腫他的唇,舌尖在他口裡搜尋,我要證明自己沒有流口水,是他在胡謅。

如此纏綿,我們兩人都熱了起來,我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和我低嚶的呻吟。

有點羞人,我像是色女般地巴著他不放,若非他輕輕推開我,讓兩人有呼吸新鮮空氣清醒大腦的機會,下一秒鐘我可能在廚房的流理臺上失去童貞。

而我的家人就在外頭等著開飯。

看來,他的自制力遠比我強多了,我只是擅長偽裝而已。

“姐,媽問衣哥哥飯煮好了嗎?她要拆房子了。”個頭小小的鄭問潮轉著骨碌碌的黑硫石眼珠,十分好奇地在他們兩人身上溜來溜去。

一家子不過四個人,兩個孩子不同姓氏,一切源自於弄晴的記恨,故意不讓“私生女”於問晴認祖歸宗,讓她至今仍無緣進鄭家的門。

不是鄭家長輩刁難,早在兒子出世那天二老已來“求”過一回,而她使性子嚷著要“再”嫁,嚇得老公鄭夕問再也不敢提此事。

但是為了公平起見,還是讓兒子冠上父姓,一人一個不吃虧。

我冷笑的揪揪他耳朵。“去告訴媽,飯在電鍋裡,要吃自己盛。”

一群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