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有容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來,溫和地寬慰她“我還沒有大名的時候,名字也不大好聽,叫阿彘。後來我進了學,跟了師父才正式取了名字。我們劉氏子孫,生於困苦,差不多都是這樣的境遇。”

劉小花自穿越來,還從來沒有見到這樣好的人。別人連她的命都不放在眼裡,哪會管她是不是難堪呢,更不會像他這樣細心地安慰人。

她心裡暖暖的,臉上卻像火燒似的地燙。卻不知道要怎麼應答,只是激動地看著高高在上的劉有容。深覺,只有像他這樣的人,才堪稱得上是‘仙上’。

也曉得自已肯定是有救了。

姬六冷冷看著劉小花的側影,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回首對劉有容笑道:“原來是玄言仙上。仙上這恐怕是有幾百年沒有收過弟子了吧?”

劉有容認真地算了算說“三百餘年。自我有疾時起,到如今。”

姬六一笑,雙手攏在袖子裡,眯眼說:“這裡誰都可以收她做徒弟,可偏偏玄言仙上你不行。”

劉有容問道:“為何?”

姬六垂眸淡淡說:“仙上雖然修為受損,靈臺無力,但到底有法寶無數,功法要訣更是天下無敵。萬一仙上把她教得太厲害可怎麼辦?我們如何能拿得住她?”

劉有容不解道:“皇家的人也不是廢物,手眼通天者不計其數,你們何懼之有呢?”

在場的人聽到他說這句話,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劉有容並沒有否定會把這個小姑娘‘教得太厲害’的話。聽了他的話,眾人更加堅信,他們面前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可能真的是有著其它人看不透的過人之處。

看向劉小花的目光更是不同了。

比武臺那些人,更是反應強烈。相互交換著眼色。姬六看在眼中,臉上的笑意愈發深,對劉有容說:“此話雖不差。可小小一件事卻要捅到聖帝陛下與聖太子殿下面前,還驚動宗室。這些跑腿的大人們到時候,必難逃責罰。……我也是為兩個大人想,防範於未然。兩位大人說呢?”

那兩個鐵甲衛連忙道“正是這個道理。她身份未辨,還是謹慎為妙。”

劉有容想了想,反問道:“是他們怕責罰,還是你怕她厲害起來將來於你不利?”

姬六負手臉上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並不直接回答,而是說:“若她是惡黨餘孽,你教得她上天入地,豈不是為聖帝陛下為敵?於我利不利都只是小事。我算得了什麼呢?於聖帝陛下不利才是大事。”

說完並不再與他辯解,而是調頭向臺上一個白鬚老人說:“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今既然七叔公身為一族之長,這裡又是劉家的地方,不如請七叔公決斷?”

劉小花這才知道,原來那個老人家就是族中的七叔公。

方才聽聞劉有容要收她做弟子,反應最大的就是這個老人。

七叔公上下打量劉小花,輕拂美須,笑對姬六說:“既然六公子不放心舍弟不想把人交給他,不如把這小丫頭交給老朽看管。”彷彿只是個慈祥的長輩。

劉小花急忙看向劉有容。

七叔公這一派,數百年來將南四支壓得死死的,她去了怎麼會有好日子過。姬六之所以能安心把她交出去,並且非要交給七叔公這邊的人,恐怕也是因為他知道,只要點明瞭她可能身負絕世的資質,再交給了七叔公這邊,不需要他自已做說什麼說什麼,劉小花都活不久。藉此,輕輕鬆鬆更可除去心腹大患。

數百年來,劉有容頭次開口要的人。七叔公這邊的人怎麼敢放過她。必然是寧可錯殺,不可錯漏。否則給了南四支出頭的機會,再出一個劉有容或者劉南生的話,南四支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劉有容皺眉“不行。”

七叔公一派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