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陳光世,下官不過是苦主而已。”

楊釗笑眯眯的看著張文澤在那兒自己演給自己看。火已經燒到他的身上,楊釗自然不是束手待斃的主兒。

張文澤介紹完陳光世便退後了一步,將這位蒲州刺史給讓了出來。可憐名義上主政蒲州刺史陳光世,好像還有些不習慣似的,想要往後退。被張文澤狠瞪了一眼後,才停了下來。

指著楊釗,陳光世道:“有人告你行兇傷人,且畏罪潛逃。你可知罪?”

楊釗瞄了看笑話的張文澤一眼,道:“陳大人是吧?行兇傷人,畏罪潛逃這個罪名我可擔不起,認識這玩意不?”

說著拿出孝廉令遞了過去。陳光世接過來一看,愣住了。鄉貢學子的身份本就可以當堂不跪。加上孝廉令的話,這人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抓不了啦。

楊釗好整以暇的道:“不知大人有何證據證明我傷人了?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

楊釗打了個磕巴,鄭重其事的道:“按大唐律法,被告也有訴訟的權利。對吧?”

陳光世無奈之下只好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楊釗所說。

“我要控告張文澤之子張行健仗勢欺人為惡鄉里,張文澤縱子行兇欺壓百姓,還有張文澤率眾騷擾試院,威脅貢生……”

說道這裡,楊釗轉頭對著張文澤笑了笑道:“如果這些罪名全部成立,張文澤張大人,你這個守備,還能幹多久?”

第087章:佛也有火

張文澤兩眼望天,語氣輕蔑的道:“黃口小兒以民告官,你倒是能看得起自己,可惜朝廷自有法度,你行兇在前,誣告上官在後,這次孝廉令也救不了你。”

楊釗笑容滿面的道:“是嗎?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別耽誤了我跟杜甫兄弟去喝酒就成。”

“好好好,死到臨頭還敢猖狂。”張文澤被楊釗氣著了:“來人,將證人帶過來。我倒要看看你楊釗是如何狡辯的。”

隨著張文澤的喊聲,一個做考生打扮的鄉貢被帶了過來,楊釗一看就知道是熟人,正是那個被一巴掌扇的轉了三圈的狗頭軍師。

楊釗指著那個狗頭軍師道:“張文澤,你強啊,找證人,就找了一個家奴出來?沒學過大唐律法,你總見人審過案吧?難道說你不識字連招牌都不會摸了?”

張文澤無視於楊釗的諷刺,指著狗頭軍師狀的學子道:“刺史大人,此人名賈仁,正是此屆考生,當日他親眼見楊釗毆打犬子,且願意作證。刺史大人還不逮捕楊釗,更待何時?”

陳光世道:“楊釗,現今人證已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楊釗諷刺的道:“刺史刺史,你也是一州大員,隨便拉出個人說是證人你也信?來,子美兄,你來當證人,證明我當時沒打那傢伙。”

杜甫上前一步,還沒有說話,張文澤便先嚎了起來:“楊釗,你莫要以為隨便找出一個人來,就能幫你洗脫嫌疑。來人,將楊釗給我暫時收押,還有旁邊的那個,一併抓起來。”

王維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穿著四品上的大紅官服,稍微向前面那麼一站。被張文澤吆喝上來的幾個捕快,就麻了爪子,張文澤他們得罪不起,比張文澤官大的王維,就更不用說了。

楊釗望著張文澤,諷刺道:“張守備,張大人,你兒子是重傷,還是半身不遂,街頭打架,你能告我什麼?街頭鬥毆還是故意傷人?這麼小打小鬧的有意思嗎?”

張文澤眼睛一瞪,看樣子恨不得把楊釗給吃了。

可是在證據不足,且又有王維虎視眈眈,他根本就奈何不了楊釗。本來打算拿楊釗開刀,先勝王維一局的計劃,多少有些不合時宜了。

默唸了幾遍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張文澤,最終還是平靜下來了。不過輸人不輸場,幾句狠話還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