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李白李太白,這位是孟浩然孟兄,兩位以後可就是地地道道的同事了,先認識認識!”

李白作為新來的當先行禮道:“孟兄大名,太白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孟兄風采果然不凡。以後同在子午麾下效力。還望孟兄多多指教。”

“太白兄如此,羞煞在下了。”孟浩然也是屬於那種懷才不遇的主兒,跟李白這種喜歡發牢騷的主兒,天生就有共同語言:“以後還是我等守望相助才是,楊大人自然不會虧待我等的……”

楊釗哈哈一笑道:“老孟,以後叫我子午便成,老王把你介紹過來,都是自家人。說多了就見外了。”

結果孟浩然根本就不接話頭:“楊大人乃是我朝正三品國子監祭酒。更是一手建立我等編輯司的主官,若是我等隨意稱呼大人表字,那禮法何在?楊大人此言。在下可是萬萬不敢苟同。”

楊釗很想揪著孟浩然,大吼兩聲死腦筋。然後噴他一年吐沫星子,好好教育一下。可惜人家是王維介紹來的,說點重話,傳到了王維耳朵裡,也是不美。再說人家遵守等級觀念,盡忠職守,自然不能教訓。

“老孟你啊……”說著楊釗搖了搖頭道:“老白,你以後可千萬不要跟這傢伙學……”

李白咧嘴一笑,渾然沒有把楊釗的話給放在心上。整個國子監,能跟楊釗放得開說話的,大概也只有杜甫了。三品大員的身份,並不是誰都能無視的。

“就介紹一下,老孟你接著忙。我帶著老白再接著參觀。”

兩人道了別,楊釗便帶著李白向著雕版的房間走去。

在李白到來之前,楊釗就開始思考怎麼樣來面對他,誰都知道李白是個刺兒頭,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會寫詩,但不會做人。滿腔的心思都一一表現在自己臉上。這些楊釗都能容忍,有才華,脾氣古怪點很正常。但是楊釗有點怕李白發酒瘋,喝點酒,李白就飄了,渾然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詩書上記載他跟高力士放對,原因僅僅是他看不慣人家而已。讓人又是磨墨。又是脫靴。結果人家高力士沒有介意,他卻倒黴了。好不容易混到的翰林待詔也丟了。

楊釗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李白打點預防針:“老白,國子監本就有引導天下清流輿論,教化天下學子的功用。唐風月刊一出,等於我大唐多了千萬御史,老白你是我楊釗親自請來的正七品國子監編輯司編撰,可謂責任重大,千萬莫要有疏忽。”

李白鬱悶了,楊釗這是什麼意思?

“楊大人何出此言?”李白皺著眉頭道:“我李白似乎當不起楊大人如此說吧?”

“老白先不要急。朝廷就是一個大染缸,世上最黑的就是政治。爭權奪利互相傾軋之事,比比皆是,你的脾氣我清楚。對了,老白你不是最佩服謝安嗎?”楊釗笑眯眯的引導:“那老白你可知道謝安當年同權臣周旋之時,如何做的?佩服一個人。總不能只佩服他功成身退,清高自傲這一部分吧?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聽到楊釗語重心長的話語,李白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被一個年齡比自己小很多的人給訓了。而且被訓的還不了口。偏偏楊釗說的還是對的,他不得不鬱悶。

思索了半響,李白看在當年蒲津關的情誼,選擇了低頭:“楊大人此言甚是,卑職會謹記於心……”

“老白,我楊子午是將你當成兄弟才這麼說的,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看著楊釗的笑容,李白發現他錯了,他以為楊釗還是在蒲津關的那個能跟他動手,跟他一起喝酒,言笑漫漫的青年才子,還是那個沒有心機,溫文爾雅的學子。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楊釗已經是三品大員,是一個在朝廷中摸爬滾打心機老道的大官了。

這種變化讓他很驚訝,也讓他很傷心,那時他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