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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孩兒出去。孩兒定當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當初孩兒只是財迷心竅,還望母親能給孩兒一個從新做人的機會……”
看著楊斌這個樣子,張氏悠然一嘆,她自然知道多半是自家兒子下了狠手,想想懲罰似乎也夠了,張氏便溫言道:“罷了,你起來吧,當初三房將你過繼而來,其中卻有一些居心不良,但如今都已無關緊要,今日老身做主,放你回去,望你好自為之。”
家丁楊彪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發苦不已,我的老夫人吶,您心善這無可厚非,可是也得看人吧?
楊斌被關在馬廄之內這麼長時間,受的是什麼最,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樣的人即便要放,那也得想個萬全的法子,少爺不管不問也就罷了,關著就是。可是如今老夫人一句話就放虎歸山一般,這日後的麻煩怕是不會少了。
“這個……”家丁楊彪彎著腰行禮道:“老夫人,此事要不要通知少爺之後,再做決定,您看可好?”
“無事。”張氏知道兒子回來以後放不放楊斌先不說,這事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完了。一個家族的人沒有必要斗的你死我活。有心大事化小的張氏淡淡的道:“放了吧,等釗兒回來,我自與他分說便是……”
楊斌無法,只好開啟馬廄的門,將楊斌放了出來。
楊斌按耐住心底的激動和仇恨,剛出門,便一把跪在張氏的面前:“母親大人在上,千多萬錯都是孩兒一人的錯,謝過母親大人今日大恩大德,孩兒來日必定有所厚報。”
說完,楊斌梆梆的磕了三個響頭之後,轉身離開了這所宅院,踏出府門的那一刻,楊斌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仇恨,後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楊府的高牆大院之後,楊斌消失在朱雀大街之上……
長安躍馬橋旁。
李林甫大概也知道自己近日來到處拜訪官員的活動,很有可能引起一些人的不快,便消停了下來。楊釗是要對付,但是相對而言自己的前程似乎更重要一些。
此時他正獨自坐在迎賓樓的最上面一層。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大約有二十多歲,長的面如冠玉,只是那雙眼睛陰冷了些。
“你是滎陽鄭氏的嫡系子弟之一,不知對於近日之事有何看法?”
“看法?”青年人笑了起來:“李大人倒是豁達。楊釗小兒調撥你我兩家對立,更是將大人害成如此模樣,未曾想大人卻能如此平淡,成憲佩服!”
李林甫臉上依舊雲淡風輕,但是心裡卻有些不忿,鄭成憲早在汝州之時便設計陷害楊釗,只是當時功敗垂成,作為鄭氏的嫡系子孫鄭成憲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整個鄭氏士族。這也是李林甫見他的原因。
“本官如何倒無所謂,只是本官有一點不明。”說道這裡李林甫悠然一笑:“以成憲如此人才,難道看不出楊子午一個唐風所產生的影響?收天下萬民之心,這古往今來皇帝連同士族治世的規矩怕是因為一本小小的唐風而豁然不存了吧?”
鄭成憲的眼睛一眯:“李大人怕是話中有話吧?”
唐風對於士族的危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落到有心人手裡自然會讓這些士族頭疼。但即便如此,鄭成憲同一些士族子弟一樣,並沒有看出這其中的緣由。
“那本官就直說了……”李林甫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道:“不論是士族,還是文人,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名聲!”
豎起一根指頭,李林甫接著道:“如若有人意欲利用唐風壞某個士族的名聲,那確實輕而易舉。唐風不同於抵報,這是第一點。”
說著李林甫豎起第二根指頭道:“古往今來,世家大族也好,官員升遷也罷,無非是兩點,要麼是靠萬民敬仰,要麼簡在帝心,才可升遷高位名垂青史。這簡在帝心之事,本官就不說了,如若鄭氏再失卻民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