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子午還是這麼幽默啊……”

“幽個頭的默,老杜,這回火熾火燎的叫你回來,知道什麼事情不?”

杜甫點了點頭道:“大致知道一些,子午創月刊一事,可謂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事,既然需要兄弟我,我杜甫自然義不容辭。”

拍了拍杜甫的肩膀,楊釗道:“有你杜甫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隨即楊釗幽幽的道:“兄弟我的官職升的太快,根基不穩,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只能用唐風月刊來構建最初的班底。最近李林甫開始蹦躂,鄭氏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什麼,兄弟我的日子很尷尬啊……”

杜甫聞言點了點頭:“子午的經濟一書,為兄也看過了。端是文理深奧難懂。這樣的書引發爭議,也屬正常。朝廷權利傾扎,子午得罪了李林甫一系,又得罪了鄭氏,日子過的艱難也屬正常,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楊釗有些吃驚的看著杜甫,這還是那個不擅長政治的杜甫嗎?幾句話分析的頭頭是道。分明一副政治家的摸樣。

“怎麼?子午有何不解?”

“沒有。”楊釗稀奇的道:“杜兄半年前離開長安之時,還是一副正人君子讀書讀傻了的樣子,現如今眼光犀利,分析的頭頭是道。當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不理會楊釗的話裡有話,杜甫直接從袖子中抽出一沓書稿甩到楊釗面前,道:“還不是子午兄你害的?”

楊釗拿起書稿一看,差點笑死,因為上面他親筆下的三個大字:“厚黑學”正姿態招展張牙舞爪的排列在封面之上。

“我說老杜,你不會真的按照上面說的學習了吧?我可跟你說,那都是我想出來的,有用沒有連我自己都沒有試過。”

“不學不知道,越學越知道此道高深。”杜甫自嘲的笑了笑:“為兄對子午說的壞人要奸,好人要更奸的話可是深信不疑。”

“此次就任江南仁江縣令,為兄總算見識了,以前為兄總認為百姓純樸。但所聞所見也不盡然。”

“是不是當了縣令之後,才知道,你所行的每一步都會牽扯到很多人的利益?”楊釗嬉笑著道:“是不是想做一件利國利民之事,總會有各方阻礙?做任何事,都不缺扯皮的人?”

“子午倒是看的清楚。”杜甫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正是如此,若是沒有手段,簡直寸步難行。為兄初到之時,仁江縣幾乎全爛了,找不到任何盛世的痕跡,各方面利益糾結,牽一髮而動全身。為兄束手束腳,滿心無奈。不過幸好有兄弟的這本奇書……”

“唉……”楊釗一聲長嘆。卻眉間帶笑的道:“老杜,你算是學壞了……”

杜甫脖子一梗:“靠,哥哥我的理想就是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只要能為國盡忠,為百姓做事,學壞了又有何妨?”

楊釗傻愣愣的看著杜甫滿腔一往無前的氣勢,不由得想起了史書上描述的杜甫的胸懷。也許杜甫致死都沒有改變過這樣的理想,要不然又怎麼能寫出那麼多,現實主義感人肺腑的詩歌?

“牛,你牛!”楊釗豎起一根大拇指,道:“能壞的這麼光明正大,你杜子美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嘿嘿,不過老子喜歡。媽**誰說好人就不能壞了的?吾道不孤啊!”

杜甫展顏一笑,他算是知道了,原來楊釗也是一個醃壞的主兒。跟他相比,楊釗還喜歡帶壞別人,不過要是多幾個這樣的“壞人”這大唐也許就沒有那麼多紛爭了。

“好吧,我壞你也壞,這事就不說了。子午,你還是說說看吧,這次把為兄千里迢迢招回來,到底又要搞誰?”杜甫眼神爍爍的看著楊釗,那姿態擺的十足,好像只要楊釗說收拾誰,他就立馬擄袖子上前充當打手一般。

“這次要收拾的可是一個大戶。不過叫兄弟回來卻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