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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想起了點什麼,但卻又沒有抓住重點,只得目示楊釗說下去。
楊釗做諸葛亮狀,道:“把守鄉試試院的兵丁,是由國子監請旨,從關內道節度使手下調的兵,是吧?”
王維雖然不明白楊釗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道:“確是如此。”
“作為鄉試主持,你有部分權力調動這些兵丁以護衛試院安全,對嗎?”
“是的。”
“張文澤要使壞,就必須繞過這些兵丁,無論是考前還是考後,老王你都可以調動這些兵丁,以護衛貢生安全的名義,將靠近試院的閒雜人等抓起來,這對嗎?”
“沒錯。”
“那就簡單了,倒是考試結束,張文澤會帶人以緝拿歹徒為名搜查考生。無論他是在試院門口還是在什麼地方下手,你都可以直接以保護貢生的名義,將這些捕快抓起來。還有什麼問題嗎?”
王維一愣,道:“子午想的簡單了,我可以這麼做,但卻不能……”
楊釗嘿嘿一笑,道:“老王你是擔心這麼做是插手地方刑偵,名不正言不順,會被御史彈劾是不是?”
王維道:“既然子午也知道,為何還出這種主意?”
楊釗好整以暇的道:“這就是要把火引到張文澤身上的原因。這麼說吧,如果有人密報張文澤為了給他的兒子謀出身,蓄意破壞鄉試呢?”
王維有些猶豫的道:“這樣是沒有問題。但蒲州上下甚是擁戴張文澤,貿然動手多少有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嫌疑,且沒有實證……”
楊釗搖了搖頭道:“老王,你要做的,並非用這麼可笑的理由搬到張文澤。而是用以見招拆招,謀求自保。張文澤始終認為,動手揍他兒子的人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老王你才是真正的幕後大佬。”
“子午倒是真會給我惹麻煩吶。”王維嘆息的道:“未想到回了家鄉也不得清淨日子。”
楊釗知道王維的意思並非怪罪他,而是內心深處對於明爭暗鬥的厭惡罷了……
“老王你踏入仕途的那天開始。”楊釗嚴肅的道:“就註定了這樣的生活,除非你放下官位,隱居起來。不然官場的是非,你永遠躲不開……”
“子午倒是看的透徹……”王維興味索然的道:“這段時日子午連同子美,就留在此處吧。”
聞言,楊釗搖了搖頭道:“老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再者說,張文澤要想動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王維聞言,道:“倒是忘了子午手中有孝廉令,僅憑張文澤還動不了你。也罷,既然子午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勉強了……”
……………………
楊釗和杜甫離開了王維的學士府,慢悠悠的走在回昌平客棧的路上。
杜甫想不明白,要說楊釗猖狂吧,平日裡倒也沒有。
但楊釗做的事情卻又有些癲狂之意,揍張文澤兒子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留手,而且還是在明明知道人家老爹是守備的情況之下。
“子午兄,現如今我等要如何做?”杜甫只不過是跟古往今來的正統文人一樣,不喜歡陰謀詭計,但這並不代表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楊釗道:“找人,找一個瞭解蒲州大致情況,且又熟悉各方勢力的人。”
“子午何意?”杜甫道:“你不是剛剛給王摩詰出主意,讓他對付張文澤了嗎?”
楊釗道:“那不過是讓王摩詰自保罷了。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當初打完人,直接進入學士府,確實有些不厚道了。”
杜甫聞言,道:“不過王摩詰倒是名副其實的謙謙君子,即便進退兩難之間,也沒有想過要將我等交出去。”
楊釗笑了笑,道:“是啊,可惜王摩詰生性恬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