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失血才被我抓住的。”

葉小刀說:“不好意思,我晚點來打掃。”

易小刀問:“師父呢?”

葉小刀說:“師父買酒了去。對了,我得趕緊去殺雞了,要不又該捱罵了。”

“喂,易小刀,你什麼意思?”看到葉小刀進去,寧小刀壓低聲音衝易小刀吼。

“什麼‘什麼意思’?”易小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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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寧小刀招牌動作似的食指一抹鼻子,“你要是敢亂點鴛鴦譜,小心我再給你補一腳!”然後進去了。

易小刀下意識地雙膝併攏,做出防衛動作,卻痛得呲牙咧嘴。

晚餐很豐盛,一隻六七斤重的老母雞,足足有三大碗,雞雜還有一碗,再加兩個院子裡種的蔬菜,四個人吃一桌子的菜。

天刀一邊喝著酒,一邊招呼著徒弟們吃菜。“這隻老母雞可是我養了一年多的,跟你們一樣,我也是看著它從小長大的。現在非常時期,我們要離開這裡了,老母雞也該有它的歸宿。來,吃了它,就當是我們帶著它上路。哈哈。”

“師父真是豪爽之人。”葉小刀說。

“葉兒最會說話。”天刀笑著說,“想當年我們九兄弟還在軍隊裡的時候,不帶水不帶糧,在叢林裡作戰,隨便一呆便是幾個月。不敢生火,吃的東西都是生的,打獵都得用刀,不敢開槍,怕暴露自己。獵到的熊、蛇、鱷魚,都是用刀割下一塊,生吃下去。咬一口,滿嘴都是血……”

“師父!”寧小刀嘟著嘴叫道,“您還讓不讓我吃飯了啊?”

“哈哈哈哈……”天刀大笑,說,“好,不說了。說後面。後來啊,出了叢林,回到軍營,有火了,有熟食吃了,一隻蒸熟的老母雞,九隻手那麼一抓,眨眼就沒了。搶得可起勁了。嚼得滿嘴流油,那感覺——真叫幸福!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難得。易兒離開我們五年,難得現在又回來了!來,喝酒!”

天刀端起酒杯,朝易小刀示意,易小刀只得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葉小刀也是照樣只喝水。

只有寧小刀,一把抓起師父的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說:“師父,我陪您喝!”說完一口喝了下去。

易小刀瞪大眼睛:“寧師妹能喝酒啊?”

葉小刀看著寧小刀,說:“小師妹都是跟著師父喝起來的。”

天刀說:“唉呀,現在這世道,真是變了。你看我九個徒兒,男的都不喝酒,女的都喝酒。寧兒愛喝,但酒量不行;風兒呢……風兒……酒量好啊……唉……”

“師父,對不起。”易小刀低聲說。風師姐是因他而死的。

“喝酒!來,喝酒!”天刀強忍心頭悲痛,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作為一個殺手,還是不喝酒好啊。酒精會降低神經中樞的反應速度,攻守都會受到影響。但是俗話說得好,‘遇飲酒時須飲酒,得高歌處且高歌’,生亦何苦,死亦何哀?”

天刀一邊說,一邊親自倒滿四杯酒,說:“來,為你們死去的師兄、師姐乾一杯!”

易小刀心情沉重,端起酒杯,將苦澀的液體倒進嘴裡,吞了下去。他感到嗓子眼一陣發燒,彷彿整個食道都被什麼東西燙傷了,酒氣從鼻子裡衝出來,讓他有點頭暈目眩。

葉小刀雖然不喝酒,但其實還能喝一點,一杯酒下去也沒有什麼事。

寧小刀早已喝過幾杯酒,俏臉升起兩朵紅雲,再喝一杯,已經感到頭重腳輕。

只有天刀老人,還在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似乎要將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悲痛,都喝進肚子裡。

接下來,誰也沒有心情再吃飯,易小刀和葉小刀陪著師父和師妹,看著他們喝酒。

寧小刀已經連頭都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