恿莫如幻來殺我。”

“而在這種情況下,莫如幻還能力排眾議,遣使來拉攏我,就說明在他看來,我的作用,遠高於玄鶴他們三個。既然如此。那區區一個送信的小輩,哪有權力跟我斷交不過我意外的是,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麼快,想來此事的月輪國都之中,應該還有高人指點”

聽完蘇墨虞這番話,遊半仙不住點頭,道:“話雖如此。可你讓那信使跪在你門前三天三夜,會不會顯得太狂妄了些”

蘇墨虞搖頭道:“我就是要狂給他們看。讓他們摸不清我的虛實”

遊半仙一聽,兩眼一亮,重重一拍棋盤,道:“高真是高”

這一拍之下,滿盤棋子都全都亂了。

看到這裡,蘇墨虞忽然明悟過來,眯著眼看著遊半仙道:“您是不是因為這盤棋要輸了,才故意裝糊塗,誆我說了這番話”

遊半仙咧嘴一笑。道:“我哪有那麼無恥不過夜也深了,老頭子要休息了。”

說著,遊半仙便嬉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徒留蘇墨虞一人於大廳之中。

他笑著搖搖頭,向夜色裡望了一眼,稍作猶豫之後,還是撐起一柄紙傘。來到了王府之外。

此時夜雨下的正疾,王府大門外的石階下,項如天卻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身上的神袍,連同那高高的冠帽,此時都已經被雨水打溼。顯得狼狽不堪。

經過他師叔的訓斥之後,項如天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如果真的像師叔說的那樣,這蘇墨虞背後有百劫崖或者地仙城的背景,那自己之前的狂妄,無異於給宗門立了一個空前的大敵。

到那時,惹得莫如幻震怒。就算項如天的師父,也保不住他。

他還不想死,所以就只能這般,長跪於蘇墨虞門前,乞求對方能夠不計前嫌。

便在這時,項如天眼前人影一閃,蘇墨虞撐著紙傘到了他的面前。

“蘇先生”項如天以頭杵地。

蘇墨虞在一旁看著他半晌,冷冷說道:“我不覺得狂是一件多壞的事情,不過想要狂,先得自己有本事。”

“是多謝蘇先生教誨”項如天的頭還在地上不敢抬起。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就捏在對方的手中。

“憑你的腦子,我不認為你能這麼快明白其中關鍵,是哪位高人指點了你”蘇墨虞冷然開口問道。

項如天仍舊不敢動彈,沉聲應道:“是我師叔”

蘇墨虞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明日午後,讓你師叔帶著莫如幻的書信,來我府上見我。我可以不降罪於你,但也不想再見你,滾吧。”

說完,蘇墨虞轉身進入王府大門,重回小樓之中。

項如天一聽,身子就是一顫。

他心中一片慘然,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再向蘇墨虞磕了一個頭之後,黯然退走。

在王府門前跪了整整三日,卻連一個印記都沒有留下。

第二天,項如天的那位師叔,清晨便來到王府門前候著。

可小樓裡的蘇墨虞,卻彷彿裝作不知,一直拖到午後,才派人將那老道士請進來。

見面之後,那老道士不敢怠慢,對著蘇墨虞長鞠一躬,道:“貧道拜見蘇先生,我那師侄前幾日對先生無禮,貧道先行向先生賠罪”

蘇墨虞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搖搖頭道:“罷了,此事已經揭過,不知您此來有何貴幹”

那老道士一聽,不敢有絲毫遲疑,趕忙一伸手,取出一封信來,雙手恭恭敬敬遞到蘇墨虞面前,道:“我家太上掌門莫如幻,有一封書信要交給蘇先生,請先生過目。”

看著對方恭敬的態度,蘇墨虞淡然點頭,結果書信拆開,大致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