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陛下面子,只要耿相公不再針對臣,臣便不與他計較了。”

這句話又將耿相公氣的險些站不住了,旁的官員一瞅,便都有些退縮之意。

這時候,首輔王嘉卻站了出來:“陛下還請三思,開海禁之事非同小可,一個不好會危害到社稷民生,首先這倭患不除,海禁如何得開,再有,外洋海路艱難。一路上海盜橫行,出洋的人若是損失的多了,還有誰願意出海,如此這海關開不開也沒什麼好處……”

王嘉說話倒是心平氣和的,不過瞧這意思也不支援開海禁。

大雍朝和先前的朝代一樣講究父母在不遠游,講究鄉土觀念,大多數人都不樂意背井離鄉的。所以。朝中多數大臣對於開海禁一事都不贊同。

德慶帝越聽越是氣憤,瞧著文武百官沒有幾個支援他的,不只文人。就是那些武將也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並不發表意見。

實在沒法子,德慶帝又看向李鸞兒:“英武侯,王卿的話你怎麼看?”

李鸞兒笑了:“臣不贊同王相公的意思,臣認為開海禁於國於民有利。不開海禁只是對少數一些人有利,說實話。好些人不贊同陛下開海禁,實在是怕有損自家的利益。”

“這又是怎麼說的?”德慶帝趕緊詢問,大有和李鸞兒唱雙簧的意思。

李鸞兒拱拱手:“陛下瞧瞧京城的洋貨多少價錢,那些香料寶石有多貴?自大雍朝鎖關閉國以來。這洋貨可從來沒有斷過,不管是南洋的香料,還是西洋的那些精巧物件。這些東西怎麼來的?還不都是那些海商冒險運過來的,他們能冒著殺頭的危險。中間能避開海盜將貨物運來,說明了什麼,說明中間利益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叫他們甘願冒險,臣還聽說一件事情,這京城裡的世家大族鮮有不入股海商船隊的,這也是看中了其中的利益。”

李鸞兒話未說完就有人跳出來指著她罵:“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誰……”

“眾位難道是想和小女子我打上一架麼?”李鸞兒笑著一瞪眼,立時那些人就退縮了,李鸞兒又瞧瞧德慶帝:“至於說到倭患,這其中更有意思了,誰知道有多少是真正的倭人,又有多少是那些商家扮成的,就為了能夠出海,為了多得利益,甚至於扮成倭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此,倒還不如開了海禁方便呢,臣覺得,若是開海禁倭患倒是能少上許多。”

她這話剛一落地,王嘉便有些急了:“英武侯,這也不過是你一個人的想法,若是開了海禁倭患更厲害了呢?”

“是啊,若是倭患難除又當如何?”那滿朝的文武一時都逼迫起李鸞兒了。

德慶帝瞧了也很替李鸞兒著急,李鸞兒剛才贊同他的話,那般支援他,德慶帝倒是蠻感激的,又想著李鸞兒怎麼說都是李鳳兒的親姐姐,是福豆的親姨媽,如何都不能叫朝臣這般逼迫,因此,德慶帝便想開口替李鸞兒解圍。

哪知道,他還未說話,李鸞兒就冷笑起來。

冷笑兩聲,李鸞兒放聲大笑,笑聲越發豪放,其間帶著那麼幾分灑脫不羈:“倭患,你們怕那小小倭患我可不怕,不過是一個小小島國的浪人在本國過不下去了,飄洋過海的到咱們中土劫掠便將爾等嚇成這樣,大國氣勢何在?倭患?有倭國才稱得上倭患,若惹急了本侯,本侯帶人剷平倭國,綁了他們那個什麼天皇,爾等再瞧他們還敢如何放肆。”

天啊,天啊……

滿朝文武都驚呆了。

誰都沒有想到英武侯一個婦道人家竟然說出這等傲視天下的話來,這哪裡是一個女子說出來的,便是百戰的老將都不敢這樣的大放豪言。

不過,卻也有不少人心中暗暗歎服,直覺得英武侯果然不愧英武之名,這等心胸氣概真真把全天下的男兒比得下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