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放在涼亭的石桌上,朝屋頂上,翹著二郎腿的老人說:“這些是昨日道剩的符水,徒兒已經細細見面查過了。”

“嗯。”何德慢悠悠的扇著扇子,凝視著掛在夜空中的明月,緩緩道:“怎麼樣了?”

“回師父,徒兒無能,什麼也收穫也沒有。”咬著下唇,賀顏再一次感到了挫敗感。

“不必自責。這是正常的。”

賀顏愕然,滿眼的疑惑。

正常的?如果是正常的,什麼都沒有,那為什麼還要叫他去做?就算知道師父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他也不恨,但是他真的很想開口問清楚。

莫名的,他心裡忽然冒出了一陣失落,和掙扎。

“你在氣師父,居然知道什麼都沒有,就叫你去看看這符水有什麼特別?”就算沒有看他一眼,何德也清楚這個徒兒的脾性。

“徒兒不敢。”

“呵呵,”何德:“顏兒,就算猜到這符水可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仍是猜的,沒有求證過的事情,怎能隨意下定論?凡是都是要經過證實,方可確定。”

“是,謝師父教誨。”掙扎許久,賀顏下定決心了:“師父,徒兒真的很想知道,師父到底想在這符水找些什麼?”

這符水裡的水,是普通的水;這符水裡的符咒,只是一些保平安的符咒;這符水裡曾經有過一滴望熙怡的血,,就算望熙怡是太子妃,是皇室成員,這滴血也不見稀罕。

“你想問的,真的只是這個?”

“徒兒。。。。。。眼下,比較想知道這一個問題的答案。”

被這一問,賀顏意外的覺得放鬆了,他面對的可是從小照顧著自己長大的師父,又怎麼會不瞭解自己的性情了?

“這符水。不是普通的符水,這符咒不是普通的平安符。這血,更加不是普通的血。”何德嘆道。

“師父。。。。。。”怎麼他想過什麼,都會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水,是老夫在金泉下取來的,這符是血靈縛。”頓了頓。何德臉上閃過詭異的神色,但無人有緣得見:“這血,可是太子妃的血,怎麼會普通的了?!!符水沒有反應。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師父,太子妃。到底是什麼人?”他雖和望熙怡並不認識,但是,她的大名,因為望家是名門望族的關係,他還是知道的。

若是以前。他都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

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她的童年,幾乎都是在雲京度過。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雲京各名門公子關注的物件。

若說她有什麼特別。望家不可能隱藏得這麼秘密的。

他來雲京好些年了,對她的過去的事情都查了不少。始終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

除了半年前。。。。。。。。

“她,是望熙怡,是太子妃。”

現在的她,就是這一個身份。

“但是,她也不是望熙怡,也不是太子妃。”半響,何德又道。

“徒兒愚笨,請師父指點。”賀顏一頭霧水。

“她既是望熙怡,也不是望熙怡;同樣的,她既不是望熙怡,也不是太子妃。但望熙怡是她,太子妃也是她。”何德說得玄之又玄,話中有話。

賀顏沉思,半閉著眼睛,在腦海裡細細的嚼味何德的話。良久,方得出一個答案,卻又覺得不可能。再次陷入了苦惱的沉思。

“啟稟少爺,太子殿下來了,正在大廳裡等候。”一個小廝走進來稟報。

“都這麼晚了,太子怎會回來了?”賀顏問:“太子可有說什麼事?”

小廝搖搖頭:“沒有。”

“讓他過來這裡。”何德搶在賀顏前頭,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