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之位嗎?”楚雁回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話音一轉道:“可是那件事已然過去十多年,不管孰是孰非,並無證據,而我楚雁回並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怎能因為十五年前的事而陷害你呢?文側妃,你也太不瞭解本妃了。”

“世子妃小小年紀,處事便有著雷霆手腕,怎是妾身可以企及的?不在一個高度,妾身又如何能瞭解你呢?”文側妃說著,幽怨的看了賀靖仇一眼,忽地抓起地上的匕首,橫向自己的脖子道:“罷了,王爺,既然你們都那麼希望妾身死,妾身還有什麼話可說?”

話落,匕首的鋒刃已然抵上自己的脖子。

賀靖仇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怎麼了,亦或者低著頭在想些什麼,完全沒有注意文側妃那裡;楚雁回則睥睨著她,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而一眾侍妾平日裡都被文側妃欺壓,自然也不會前去阻撓,紛紛一副看戲的樣子。反正現在不是她當家,便是落井下石,她也不能拿她們怎麼樣的。

至於文側妃身邊服侍的丫頭和嬤嬤想要上前阻止,卻是被月影和清影給制服,定定的站在一邊,連說話也說不出來,更別說制止了。

文側妃手中的匕首抵在的脖子上,已然割破了一道細小的口子,立即便有殷紅的血跡沁了出來。

看著眾人的反應,文側妃眼中感到絕望至極,當然最讓她感到絕望的莫過於賀靖仇的反應。那個男人,雖然她從來沒有愛過,可是到底同榻共枕十八年,怎麼能這般無情?

“咦,文側妃,怎麼還不割下去?”楚雁回咧著嘴,一臉欠揍的表情,“只要再稍稍用力,你的頸動脈便會被割斷,到時候我們都會相信你的清白了。”

文側妃咬著唇,握著匕首的手青筋暴露,卻是沒有再用力半分。

“呵呵呵,你看看,都沒有一個人阻撓你去死呢,看來你的人品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哐當——”

聽著楚雁回的揶揄,文側妃收起眼中的不甘和恨意,將手中的匕首往地上一扔,“哼,你們想要我死,我怎能隨隨便便讓你們如願?我文秀怡絕不會隨意糟踐自己的生命!世子妃,你適才說你是最講求證據的人,既然你信誓旦旦的指責賬冊有問題,便請拿出證據來吧。”

“你想要證據,本妃給你便是。”楚雁回說著緩緩起身,上前將匕首收入靴筒裡,然後坐回座位上,對鍾翔遞了個眼色。

鍾翔立即站了起來,拿起身邊的一本賬冊隨意翻開一頁,捧到文側妃的眼前,態度既算不得恭謹,也不會讓人覺得失禮,“文側妃娘娘,這賬冊乃是三年前的,你看看這紙張的成色可能作假?”

“沒錯,這賬冊我看過,是真的。”文側妃仔細端詳了一陣道。她之所以敢承認,一乃這賬冊的確是真的,不容她詆譭;二嘛,她自信她做的假無人能找出破綻來。

鍾翔沒有再多問什麼,打了個響指,立即便有丫頭端了一盆清水上來,置放在離文側妃不遠處的地上。

眾人不解這是為何,而文側妃卻是在看見水的時候,心裡頓時感到恐慌起來。

鍾翔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將手中的賬冊撕下一頁,浸入水中。

沒多時,只見有墨跡淡淡的暈開來,緊接著有細小的紙張碎片從紙張上剝離了下來。

鍾翔以指間挑起一片到賀靖仇跟前恭敬的道:“王爺請過目,這便是文側妃娘娘的伎倆。”

賀靖仇這才抬起頭來,拾起鍾翔指間的紙片放在眼前,只見上面標著不大的數字,蹙眉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鍾翔拱手身前,“回王爺,事情很簡單。文側妃娘娘將假的數字貼在真的數目上,將多出來的銀子收入囊中,從而瞞過老侯夫人的複查,因為做得極其精細,若非世子妃心細,在下等必然不能發現這一點。只是賬冊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