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最小的受害者是一名八歲女童。案件至今未破(*)。

季白的臉色變得有些冷:“當年全國選派最優秀的刑警,偵破這個案子。我師父嚴隊也在其中。”

許詡點頭——以往晨練時,還經常看到嚴隊健碩的身影。

季白淡淡的說:“後來我師父跟我說,破不了,就是破不了。他們甚至在那名女童體內找到兇手精~液,但就是找不到兇手。兇手每次犯案都是經過周密策劃,沒有其他證據,沒有痕跡。一幫大老男人,都是全國赫赫有名的神探,看著孩子殘破的屍體嘩嘩的掉眼淚了,可就是破不了。”

許詡聽得心頭髮疼,也不出聲——她明白季白跟她講這個案子的用意。

季白望著她,聲音很溫和,眼神卻很堅毅:“的確有一些罪犯,能狡猾的逃脫法律制裁,公平正義無法伸張。這個案子沒有其他證據,省廳很快也會宣告結案。然而比師父那一代人,我們已經好了很多——林清巖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和證據,但是有了你的畫像,我們至少知道他很可能是兇手,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害人。並且一直不放棄的追查下去,直至將他定罪。”

——

季白和許詡在山區停留時,林清巖陪著姚檬,在警局做完筆錄,回到了霖市的家中。

姚檬一個人在浴缸裡泡了很久,把身體每一寸都洗刷乾淨。她已經哭不出來了,昨晚發生的一切恍惚得就像一場夢。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卻見林清巖倚在門邊,清俊的容顏透出一種平時沒有的桀驁冷漠。他含著煙,看著她不講話。

姚檬不知道說什麼好,靜默的起身,用浴巾裹住自己。

過了一會兒,身後響起腳步聲,林清巖從背後抱住了她。低頭就吻下來。他的氣息有些急,吻得有些重,大手探入她的浴袍,動作極為粗野有力,與平時完全不同。

姚檬身子微微一抖,條件反射就推開他。

他不再親了,只是還抱住她不動:“你是我的天使,沒人可以玷汙你。譚良已經死了,他對你的玷汙,我就當沒發生過。”

姚檬心頭一酸,瞬間哽咽。又聽他在耳邊輕聲說:“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

三個月後。

冬日裡陽光正暖,許詡坐在父親書房裡,看入口網站的本地新聞。父親則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

頭條報道是“省專案組宣佈機場連環爆炸案告破。一名主犯落網,從犯緊密追緝中。”下面還配有圖,數名刑警壓著一名犯人,臉色嚴肅。最外側站著那人,穿著黑色大衣,身形挺拔,面容模糊,她卻一眼看出,正是季白,不禁微微一笑。

還有條新聞,是關於“森林殺手譚良案”。兩個月前,省廳已經宣佈結案,鬧得沸沸揚揚的霖市,慢慢恢復平靜。但網上關於譚良本人的討論,卻始終熱烈。這條新聞就是引用某心理專家的分析,說譚良之所以變~態,是因為事業不順。原本他在縣林業局擔任骨幹職位,因為得罪某領導,被貶職守林,原有職位被領導親戚佔據。下面還有人發帖說,這位領導因為輿論壓力太大,已經被雙規了。

許詡看了一會兒,就關了電腦,拿出檔案袋,又翻出這案子的照片和資料。

正看得入神,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手,將照片奪走。她一抬頭,就見許雋皺眉看著自己。不僅如此,他還把桌上資料統統一掃,丟到沙發上:“又看這些?你肚子裡可是我外甥,以後我可不想讓他當警察。”

許詡微笑,看他西裝革履,應該是剛下班回來:“今天這麼早。”

許雋丟一本兒童掛畫給她:“你老公是人民公僕,大半個月不著家,當哥的能怎麼辦?”

許詡笑著翻看兒童畫,許雋看著她安詳的面容,不緊不慢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