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會忍不住心動,稱讚絕妙,他此時施展出來的就是幻影劍法之中的招數,劍招飄忽,虛實不定,如影似幻,內裡深蘊當初劉風塵的武功jīng髓,其實遠勝韋少英的修為水平。

幻影劍法出手,果然與眾不同!

他手中的劍招一出手,似乎就眨眼間變化成另一個人,劍光,劍影,就像他手裡的五根手指化成的鋒銳,運使自如,雖然論氣勢和勁力可能還比不上如劉風塵和盧天焦這般一等一高手,可是變化和運使的招數已經相差無幾,一招劍法既出,那道森冷劍影在中途就變化成十數道光影,刺殺向眼前每一名清兵的要害處,取其xìng命。

幻影劍雖然不如奪命刀狠辣冷酷,可是一旦出手,也是決不留情!

但見內室之中一道白sè劍光快速閃過,動作徐徐,連貫不停,似乎有輕微的劍刃劃破肌膚皮肉的聲音。

撲撲撲——血光飛濺之中,奔向李觀魚的十多名清兵全都身子僵直,中了對手的點刺,緊接就是紛紛兵器跌落在地發出的陸續不斷響聲,撲殺圍攏在他身周的清兵個個身體僵直,動作停頓全都摔倒在地,竟然像是排好順序一般,毫無差錯,屍體整齊地躺倒在四周。

鋼刀兵刃掉落一地,眼前的清兵全部倒地喪命,再無聲息,一個活口沒留。

眼見這種情狀,別說是旁邊不會武功的蔣海山和崔慧娟夫婦,就連白勝男呆在那裡看到十餘名兇悍的清兵在他的手下一招輕易喪命,目光也禁不住睜起,感到驚訝,她若是沒有傷也能殺死這十多名清兵,可是要想做到和李觀魚一樣這般眨眼間出手擊殺所有人,不留一點拖泥帶水,卻是萬萬做不到。

看似差距不大,可也正是李觀魚劍法遠勝於她的地方。

他和白勝男兩人雖然都是使用長劍,擅長劍法,但是李觀魚的劍法武功風格顯然和她的截然不同,劍招猛一看上去還沒有白勝男的出招jīng妙,不過他一旦真正出擊,手中幻化出的劍招總是在悄無聲息之中帶著一股yīn冷和jīng準,一擊決然刺殺奪對手xìng命,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她到現在不止一次親眼看到他的劍招出手,縱然再心底有些瞧不起對方,可是對於這個人的劍**力,現在不得不承認,的確要超過她甚多。

李觀魚一招斃命餘下全部清兵,乾脆利落之極,令人瞧到吃驚。

室內一片靜寂,除了白勝男和蔣海山夫婦還有些吃驚地呆在原地,滿地都是清兵屍體和散亂的兵器,橫七豎八,屋外一陣清冷風雨吹進來,帶著寒意。

忽然,裡屋內傳來陣陣痛哼呻吟聲,白勝男和李觀魚瞧過去,見到還餘下裡屋那名帶頭的清兵首領沒有殺死,這人先前被白勝男一劍斬斷了手腕,後來又被刺傷左腿,動彈不得,眼見到手下士兵全部死在對手劍下,心驚膽顫之餘忍不住傷處的痛楚,又不由哼叫了出來。

白勝男和李觀魚兩人對望了一眼,都心知對方意思,就是如何處置這名唯一剩下活命的清兵頭目。

白勝男縱然脾xìng再直爽強硬,可是畢竟是女孩子家,見到先前這麼多人都喪命在自己和李觀魚手下,李觀魚此時手握的長劍劍身變得坑坑窪窪,沾滿鮮血,瞧著觸目,一時不忍心對這名活下命來的清兵動手。

李觀魚站在那裡瞧了瞧那名在地上呻吟出聲的清兵頭目,目光yīnyīn一閃,森冷殺氣又從身上湧出,提著那柄染血的長劍,邁步向裡屋倒在地面的那名清兵走過去。

那名清兵見到他走過來露出殺機的目光,驚嚇得求生**一時超過了恐懼,開口大聲求饒叫道:“大俠,求你饒了小人一命,小人是奉了奪命刀盧大人的命令過來搜尋你們兩人的!不是小人要殺你們,是盧大人下令要捉拿你們的,這件事和小人無關呀,你放了小人一條xìng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