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最後一個問題,當由我問才是。”

李資抬頭看著他,目光幽若深潭。

林楠一口喝盡,道:“誠王殿下可有意大位?”

李資看了他一陣,端起最後一碗酒。

林楠自嘲一笑,緩緩起身,道:“毛爺爺說,不對,好像是一個姓莎的詩人說的,他說‘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耍流氓這樣沒品的事兒,我是不做的……”

步履蹣跚的下樓,被等在樓下的林全搶上來扶住。

成三子等在樓下,待林楠下樓之後,便在另一側扶住,將人扶上馬車,目送馬車離開。

待馬車一走,成三子飛奔上樓,一進門便看見端著一碗酒傻笑的李資,忙過去攙扶,大驚道:“爺您醉了?爺您向來海量,怎麼今兒才一罈女兒紅就醉了?”哪怕那罈子酒是李資一個人喝的,也不至醉成這幅模樣啊!

李資推開他,將最後一碗酒一飲而盡,淡淡道:“回吧!”

起身大步下樓。

第74章

林楠這輩子還從未喝的這麼醉過;腦袋裡像有個小人,咚咚鏘鏘的敲了一整夜;連帶著做了一整晚離奇斑斕的夢,等早上起床時,依舊一身的酒氣外加頭疼欲裂。嘆了口氣;一面吩咐人準備熱水沐浴,一面發誓這輩子再不這麼傻乎乎的與人拼酒。

回想昨兒的事;似乎是同那人說清楚了的,不過細節卻始終想不起來,他不是糾結的人;想不起來就懶得再想。

於是一如既往的唸書、背書、做作業;閒時替黛玉出出點子,想些女孩子家愛玩的遊戲,添置在玉芙園裡。

日子過得很快,京裡最近也沒什麼新鮮事兒,也就是工部開始修城裡的幾條主道,馬車經過時要繞道而行,行人倒沒什麼影響。

漕運總督和江蘇巡撫還在一如既往的打官司,沒完沒了的朝對方頭上潑汙水。

朝上就新出的“水泥”一物打起了擂臺,一群大臣爭的面紅耳赤,來來去去就是官制、官運、官銷、民制、官賣、商運、商銷這些詞兒,吵的李熙都頭大如鬥。後來還是協理工部的誠王李資上了厚厚的一本摺子,對此進行了詳細的規劃,用的是“官制、商運、商銷”的新套路,在朝上據理力爭說服了大部分人,且因水泥場可用來安置年老殘疾計程車兵,又得了武將一致贊同,此事才告以段落。

當然也還有一些小事,比如幾個宗室子弟去玉芙園裡惹事,被公主殿下告到了陛下面前,罰了禁足不說,連在禁衛軍的那點掛名差事都被擼了。

比如城東一個大夫養得黃狗吃了隔壁家打鳴的大公雞,被人告到衙門。將那大夫拿到大牢後,牢裡捕頭陰深深說了句“你的事兒犯了”,那大夫就嚇得屁滾尿流,竟招了一堆的私隱出來。問案的人哭笑不得,連夜將人送去了順天府衙門,聽說管那一塊兒的縣官頗為鬱悶:那大公雞的案子,到現在還沒破呢,可是人已經發配到東北去了。當然,也就是聽說而已。

又比如榮國府有幾個背主的奴才被送到了衙門,在牢裡死了兩個,剩下的發配到了煤窯做苦工云云。

類似還有許多,不過能引的林楠一聽的也就這些了。

林楠將剛做完的功課收進書箱,正拿了白日記的筆記來看,林成進來稟道:“大爺,又有人送冰來了。咱們窖裡都快裝不下了。”

他們住的宅子是冬天新買的,一是當時諸事繁雜,二是林楠和林如海在江南時從不用冰,林楠是不怕熱,林如海是一到熱的時候,就翹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