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雪去。心愛的男人,出賣了最親的父親,她不衝動才怪,而人衝動的時候,一定會失去理智。”

“可她就這麼跑去質問慕東霆,只怕他們的婚姻也要到頭了,那……”徐雅琴欲言又止,神情中略有幾分憂心,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眼桌上的支票。若是少了這份供給,她日後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了。

而一旁的徐羽珊卻突然尖利的嘶喊了一聲,“我就是要他們離婚,我得不到的東西,沈天雪也休想得到!”

慕東霆真的以為一張支票就能把她打發了嗎,她不好過,他們就都別想好過。

而另一面,天雪快步坐進車內,吩咐劉芸開車。

“怎麼了?是不是姓徐的那兩個女人欺負你了,我去幫你出氣!”劉芸自然看出她臉色不對,擔憂的詢問道。

“開車,去醫院。”天雪臉色慘白,緊咬著唇,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

“究竟怎麼了?是不是手臂的傷口又疼了?”劉芸繼續問道。

“我說開車!”天雪突然間嘶喊了一聲,眸中霧氣濛濛的,情緒也十分激動,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好,好,馬上開車。”劉芸不敢再激怒她,發動引擎,一腳油門,車子如箭一樣,離開了沈家。

天雪幾乎失去理智的衝進病房中。砰地一聲撞門聲,驚了屋內的三人,慕東霆,林初夏與林若寒姐妹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

“雪兒,你怎麼來了?”林初夏率先開口,而後,又下意識的看了眼病床旁的慕東霆,只見他劍眉深鎖,俊顏沉冷,一時間,她辨不出他的情緒,卻莫名的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奈與憂傷。

來不及多想,林初夏故作慌亂的解釋道,“雪兒,你別誤會,東霆只是來探望我而已,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

她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天雪只覺得可笑,她演技這麼好,不去拿金馬獎都屈才了。但她今天沒心情看林初夏演戲,她在慕東霆面前停住腳步,仰頭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眸,直到此時此刻,她在他的眼中,仍然看不到半分波瀾,他總是這樣的深沉冷靜,冷靜的近乎冷漠無情。

“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吧,別打擾初夏休息。”慕東霆牽起她的手,就打算離開,卻被天雪用力的甩開。

“我不是來捉殲的,我只問你幾句話就離開。”天雪依舊看著他,固執而倔強,但清澈的眼眸中,淚光不停的閃動著。

“慕東霆,你把沈氏集團佔為己有,我可以不在乎。我甚至不在乎你娶我,只是為了利用我。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你害的我爸爸坐牢?還有我舅舅的事,也是你做的嗎?你告訴我啊!”

慕東霆低頭凝視著她,鳳眸斂得極深,一雙深邃的墨眸之中,深藏著波濤暗湧的漩渦,深冷的駭人。

沈天雪這麼理直氣壯的跑來質問他,他下意識的以為是沈立峰把一切事實和盤托出,那他也沒什麼好狡辯的了。

天雪深深的凝視著他的眼睛,屏住呼吸等著他的答應。她多麼希望,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對她說:不是他,他什麼都沒有做過。在這個世界上,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個是父親,另一個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所以,她真的不希望,是他加害她爸爸,如果這樣,她無法說服自己再原諒他,他們就真的不能回頭了。

然而,半響的沉默後,她聽到慕東霆用淡漠的近乎無情的聲音說:“他們都是罪有應得。”

他話音剛落,天雪幾乎是下意識的揚起手臂,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盛怒之中,天雪的力道不清,出手也很快,慕東霆幾乎來不及閃躲,當然,他也沒打算躲,硬生生的被她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一旁的林初夏和林若寒都驚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