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扯著小嘴“哇”一聲哭了出來。

也不要他抱了,掙扎著直往孃親的方向撲。

端木恬伸手將小寶貝接了過來,給他的額頭輕輕呼著氣,又瞪了在那兒一臉無辜的摸鼻子的傢伙,不禁怒道:“你是小孩子嗎?”

“本王不過輕輕碰了他一下而已。”

“他的腦袋能跟你的相比?”

側目看窩在恬恬懷裡掛著兩串晶瑩水珠“嗯噠”的小傢伙,撇了下嘴角,說道:“確實不能相比,本王可沒這麼笨。”

端木恬當即抽了抽眼角,挑了挑眉梢,額上青筋暴跳,然後再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之後便抱著小寶貝揚長而去。

君修染尚來不及表現他的委屈,就看到小傢伙趴在他家恬恬的肩膀上在直溜溜的看他,然後忽然朝他做了個鬼臉,神情囂張而得意。

三殿下頓時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嚇得小寶貝“唰”一下轉回腦袋,埋在孃親的懷裡不動了。

母子兩揚長而去,君修染倒是還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然後忽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他總覺得先前給了陌塵軒的那把劍有點眼熟,好像曾在什麼地方見過,剛才看到恬恬時忽心中似有所悟,以至於生出了一個讓他都覺得有點荒誕的想法,但卻也無法確定。

有必要去確認一番嗎?

順子在不遠處探出了腦袋,小心的朝這邊張望,眼珠骨碌碌不安分的轉著,似有些遲疑不願上前。

王妃怎麼不在呢?主子竟獨自一人站在這裡,哎呀呀,莫非兩人吵架了?這……那……他若貿然的這麼湊了上去,豈不是等於羊入虎口,活生生的成了主子的出氣筒?

小順子在那兒猶豫不決躊躇不前,從安從他身後經過,直接飛起一腳就將他給踢了出去,然後“哧溜”一聲他自己反倒是跑沒影了。

他多想返身去追殺那個混賬啊,可主子的聲音同時在他的頭頂響起:“有事?”

於是他不得不硬生生壓下衝動,低眉順眼的站在主子面前,說道:“啟稟主子,有官員求見。”

“做什麼?”

“說是商議衢河水利之事。”

“有什麼問題嗎?”

“陸家這事兒牽扯眾多,主子您也沒有事先安排好接手官員便率先將大批官員下獄,有許多工作也在一時間無法運轉,工事雖還在繼續,但已經積蓄下了許多繼續解決的事情。”

君修染臉色微凝了幾分,皺眉道:“不是還留下近一半官員嗎?”

“這個……沒有主子您的吩咐,他們也不敢越權將事情給處理了。”

“什麼叫越權?他們任由著問題被一點點積累下來,自己卻只顧著整日惶恐,就是他們的權責?”

說著,他轉身往前院走去,順子連忙緊跟而上,暗暗咧嘴。

惶恐那也是沒辦法的麼,誰碰上這樣的變故都會忍不住惶恐的啊!都怪主子您太恐怖,把他們都給嚇壞了,滅哈哈!

小順子忍不住暗搓搓的樂著,因為沒被主子遷怒而心情大好,連被從安那混賬踢了一腳這件事也暫且不計較了。

看來主子和王妃沒有鬧彆扭嘛,那就好那就好。

陸家的這件事對君修染來說,或許真算不上是什麼壞事,至少他因此而得到了追尋已久的墨蓮,而在之後的官員重新安排之中,他也在很大程度上剔除了別有用心者,而將他自己的部分人安排了進去,既能培植勢力,還能在更大程度上免除陽奉陰違,隱瞞貪墨的情況發生。

梓州水利,他重新做了安排,也有了巨大的調整,總算這邊沒有出現大的差錯,工程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最近正逢雨季,他不過跟幾位官員們商議個事情,進去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出來時外面卻忽然間傾